吴越展示了自己的善意,确认骨禄已经领会到了,随手就将人打发了。没把人推出去砍了,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骨禄既然会说汉话,想必能懂一点汉人之间的客套吧!
骨禄被请离,将官们依次入内。
原本多是将领们在帅帐内议事,今日情况特殊,不少低阶校尉也挤了进来。
长安城内无论囚犯游街示众,还是秋后问斩,都有不少百姓围观。
今日他们集聚于此,亦是为了看热闹。
麻成天拎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嘴被破布塞着的人进来,如拎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将那人狠狠扔在帅帐中央,使其跪在地上,然后抓着那人的头发,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的面孔。
黄须黄发,鼻青脸肿,压根看不出本来相貌。
所有人一致看向白智宸,动私刑了?这压根不是沙场搏杀能弄出来的伤。
白智宸心头大呼冤枉,元昊庆脸上的伤不是他弄的,腿更不是他打折的。
明明都是李君璞干的。
与其说白智宸率领一支偏师,不如说是白隽将堂弟抵押给各路边缘军将当人质,博取信任。
他们一路上没遇上大敌,算是拿着朝廷的军饷出来发些小财。
李君璞挂着参军的名,但少有插手军务,顶多私下给桑承志出点主意。
日久见人心,李君璞虽寡言少语,但一路下来,诸将都知道他是个心里有谱的。尤其在一众野路子将官的对比之下,更显得清秀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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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智宸听从李君璞的建议,决定赌一把,带着大军赶到二碛口,刚喘匀了气,骨禄的溃军就扑到了跟前。
说实话,当时双方都有点慌。
好在并州大营兵力占优,且刚休息了一阵,最终取胜。
白智宸呆愣在战场之上,不知该第一时间窃喜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还是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告祭亡父在天之灵,儿子给你报仇了!
李君璞却是一脸冷漠地扶着剑,走到一群俘虏中间,精准无比的挑出目标人物。
冷笑道:“今日于二碛口阻截全因我画策。”
元昊庆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相貌有些眼熟,还未及多想,李君璞收敛表情,一字一顿道:“我姓李行二,家兄讳君玘,我还有一个表兄姓冯。”
元昊庆闻言,瞳孔猛地瞪大,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李君璞说罢,毫不留情,拳头直冲元昊庆面颊而去,人直接被打倒在地。元昊庆在地上挣扎两下,脑袋抖动,嘴里吐出一口血来,中间混着两颗牙齿。
其他人一看李君璞同俘虏动起手来,立刻上前查看情况。
一看被打的人是谁,当即就不管了。
现在仍然留在并州,并且握住军权的人,不说和元家结下血海深仇,至少是没得着好的。想要他死的人如山如海,想要他活的人一个没有。
李君璞拳打脚踢发泄一通,到底理智尚在,没拔剑将元昊庆捅个对穿。
随即转身走到白智宸面前,主动请缨道:“白将军,属下过往在长安任职,主治安缉盗,刑讯之事略有涉猎,不如将元昊庆及其亲兵交给属下审问,察其罪行,纠其同党。”
除恶务尽,报仇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