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席用力的点着头，生怕解释晚了龙灵那充斥着烈火的拳头会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而沈青竹则是带着稍有色的眼神去看待第九席，在他的眼里【古神教会】、【信徒】都是无恶不赦的罪人，死后都不该进入轮回的渣滓。

他恨不得亲手将古神教会所有人的心脏挖出来来祭奠他死去的小跟班。

而第九席刚才所说的话，无疑是对沈青竹的三观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他与第九席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他手里的人也算的上是不计其数。

当然沈青竹也没有资格去评判第九席的好坏，因为他手上照样沾满了许多无辜的鲜血。

第九席看沈青竹和龙灵那步步紧逼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其实是上邪会的成员。”

他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双指夹起一根香烟放在嘴中。

“啪！”

沈青竹打了个响指，走上前去为第九席点燃香烟。

“……”第九席一怔，“谢谢。”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上邪会，这个名字你们应该没有听说过。”

沈青竹听后微微皱眉，上邪会，怎么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的组织。

“你们知道神明的力量来自于哪吗？”第九席询问道。

龙灵倒是挠了挠头，她的力量来源于方铭，而方铭就是她的神明，而方铭的力量来自于哪，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比起成日在地下那索然无味的生活，现在能认识到这么多的家人、朋友在她心里已经是万幸。

而沈青竹稍有思索，关于神明力量的由来，他集训时候好像听到教官讲过一嘴，毕竟他之前也没怎么专心上课。

“神明的力量……来自国人对其的信仰吗？”他喃喃道。

“对，国人的信仰也叫香火，而迷雾之外，诸神鼎立，除了牺牲大部分他们的子民来维持自身之外，为了保证香火不断，他们将所剩下来人民通过一些方法圈养起来，来保证他们自身的力量。

通常我们称之为【人圈】。”

“而我们的会长，则是在迷雾之外的诸国对他们的【人圈】进行破坏，借此消磨他们的力量。”

第九席说完，沈青竹的三观则是再次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迷雾外他从来没有去过，所了解的东西也是从书本上，从教官口中所知。

迷雾中应该是一片废墟才对，除了外神绝无人类，而现在凭空出现了【人圈】一词则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我的命在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第九席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做出一副康然赴死的表情。

沈青竹认为，迷雾之外的情报极为重要很可能对守夜人高层有重大帮助，虽说信徒该死，但如果是第九席真的是卧底的话，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没有伤害到沈青竹内心所珍视的人。

“莹……灵姐，你认为呢？”

“听你的吧，毕竟你们两个都是卧底，你建议应该会比较实用。”

龙灵又把难题丢给沈青竹，其实沈青竹的内心早就有了答案，这半年里都是第九席与他行动，第九席倒是也没有过多的去伤害无辜人，杀的都是危害社会的害虫。

“那行吧，这个情报很重要暂且相信你是真的。”

第九席微微鞠躬，“谢谢。”

“那个，龙……灵姐。”第九席也开始学着沈青竹和她套近乎。

“干啥？”

“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两个送回去？如果发现我们两个不在，剩下那两个一定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