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温良微笑道。他记得她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模样,但他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仿佛枪里不是将要穿透自己心脏的子弹。
而是一枚将要盛放在心口的红玫瑰。
“告别于我而言并不可怕,时至今日我没有任何遗憾,这已经算是完满的终点,我希望我们的告别也是这样——像是辞别一场朝霞。
不过我却有一个愿望。”
预料到了他将要说出的话,于情终究抑制不住声音中的泪意和颤抖:
“什么……”
“亲爱的,将你的枪送给我作为临别的礼物,然后,不要回头地离去,前方有你如珍珠一般闪耀的明天。 ”
于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离开的。只知一声轻响过后,不出片刻,许多人赶来了。
流动的人群撒下只言片语:“他留下一封亲笔信后自戕了。”
童谣一动也不会动的她,泣不成声。
于情后知后觉地摊开掌心,一朵小小的,干枯已久的紫罗兰静静地躺在那里。
。
“他以自己的身体为器皿,完整地带回了一只样本。这种怪物果然惧怕觉醒者们精神力的压制,内在关联性尚在研究。”
霎时间,有许多的人开始在于谢的办公室里流动,每个进来的人的手里都要带着一堆文件。
诺亚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沉重的氛围让他觉得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发生了。
“爸爸?”他找到了最让他有安全感的人。
温德尔垂首抵在他额头上,两双相似的蓝眼相对着,一股比月光还要清凉宁静的精神力包裹住了他。
“温良离开了,以人类最为尊严的姿态,在心里和他告别吧。”
趁着间隙,于谢朝长子使了个眼神 :“资料我整理好之后发你。”
于理意会,他整理好衣衫,走到温德尔身边。
温德尔轻轻把诺亚推给他:“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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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客气了。”
把人带到休息室后,于理帮他摆好抱枕,垫在头下,又自顾自抖开毛毯裹在他身上:“累了就睡一会,我待会回来接你。”
他竟然注意到了诺亚的倦意。
知道诺亚有些难过,于理摸了摸他的头,唤来了位性情很温和的侍女小姐:“麻烦陪他一会,我半小时后会回来。”
侍女小姐翩翩躬身:“请放心。”
这位侍女小姐常年在于谢的宫殿打理事务,心细如发,是总管一手栽培起来的。
每次诺亚来玩,于谢都会让她来帮忙照顾。诺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