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不希望有人拿情深义重来束缚她,即使那人是你(1 / 2)

姚怀顺就看了儿子一眼,陈老师这怕是哪里关卡还没打通呢。

姚玮棕点了点头,他接过他爸手里的请帖,起身正想要说话,门铃就响了起来,陈老师就示意了一下让姚玮棕坐下,“不好意思啊,姚总先坐,我去开一下门。”

说着他就出了去。

留下姚玮棕父子俩在客厅。姚怀顺见儿子脸上倒跟平时一样淡然,也就放下了心喝起了茶。

陈老师是领着个人进了屋,“吴师傅,那请你在这稍等一下,我上去拿下来给你。”

那个吴师傅就道,“好的,陈老师,不急。”

陈老师刚想上楼,又想起客厅还有姚玮棕父子在,又道了声,“怀顺,姚总,稍坐,喝点茶。”

姚怀顺姚玮棕自是道好。

等陈老师上楼后,那个叫吴师傅的就笑着道,“敢问是姚先生是吗?您好,我是城西平来洗衣店的,前几天给贵宅送衣服的时候看见过您,当时林姐在。”

这一听姚怀顺就有印象了,“你好,这么巧。你这是也给陈老师这边帮忙吗?”

他刚才倒没看到有衣服,也就委婉说了句帮忙。

平来洗衣店可是县里最大的,开了二十多年了,可以说整个平来县的家庭都是他们的客户。吴师傅热情洋溢地笑道,“是的,我刚好住这边,今天就是顺带过来拿陈老师要洗的衣服过去。”

说话间陈老师就拿着一件大衣下来,不过他有些不太确定,“这个,直接给你就行是吗?要不我拿个袋子什么的装下方便你一些?”

吴师傅就道,“不需要的,我这里有专门的袋子。都会标注好,您放心。”

说着他拿下背包,取出袋子麻利地把衣服放好,然后又写了个单子递给了陈老师。

“肖园长跟我说了,这是您后天参加一个重要的酒会要穿的。陈老师,我们争取明天晚上,如果承钰老师不方便的话,晚上我回来的时候我再给您带过来,不过就是晚些要十点左右。最迟后天上午送到您手里,总之不会耽误您下午的正事。肖园长特别交代过我的。”

吴师傅可真真发挥了什么叫周到细致的服务。

陈老师可没想到昨天上午女儿跟他说了姚玮棕邀请他去酒会,他就那么跟肖老师说了一嘴,结果她就把他后天要穿的衣服都安排好了,还叫了人上门来取。

他就有些讪讪,刚刚他还跟这会还被晾在那坐着的父子俩耍太极呢,说自己老骨头就不去了省得麻烦,这一转眼,他去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老伴啊,你这远在广州的,我在这唱单簧,还被你的大都市速度给比下去了,被人看个笑话啦。

“好,那谢谢你,我到时叫我女儿去取就行。”

陈老师送了吴师傅出去,再回到客厅时见那父子俩依然神态自若坐那喝茶,心下总算舒坦了些,哼,还算你这小子懂事。

“不好意思啊,刚处理点事…”陈老师刚一坐下,手机又响了起来。

“没事的,正笙兄,你先忙。”姚怀顺赶忙道。

陈老师也无法,一看是肖老师打过来的,估计还是刚才那事,反正这父子俩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避着他们了,

“喂,春兰…对,那个刚来拿了…我刚就是想问问你的…好…知道了,明天晚上我让阿钰去拿,耽误不了…好,阿钰会带我去的,嗯,先这样…”

陈老师挂了电话,他就给父子俩添着茶,姚玮棕就站了起来,两手呈上请帖,微微俯身,以一种极郑重的姿态恭敬对陈老师道,

“陈老师,后天是金誉创立酒会,我跟阿钰商量过,期待您能赏光莅临。”

陈老师看着他手上的烫金帖子,他倒没有一下就接,而是道,“所以姚总这算是正式通知我,你跟我阿钰在交往是吗?请我过去是你的意思,还是阿钰的意思?”

姚玮棕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是我的意思,阿钰是帮我问您的。”他的脸上始终郑重,

“陈老师,爸,刚好您两位长辈都在。我想告诉您们,我对阿钰,是以婚姻为前提的交往。所以,我想邀请陈老师,这只是开始,以后有更多的机会,期待您能多了解我,考察我,监督我,最终,能把阿钰交给我。”

陈老师端着茶杯,一时就无话。过了会,他才应了声,却是对着姚怀顺,“怀顺,这也是你的意思?”

姚玮棕说的这些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实话要不是他是姚总,换成随便别的什么人,这突然跑到他面前来说他跟女儿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陈老师可不会这么坐的住,高低是要把人给归到莽撞的愣头青那一类给训一训的。

单听这话是好听的,但是当这话是用来拱自家小白菜的时候,尤其是昨晚姚玮棕那前任还跑到家里来找阿钰之后,陈老师的脸上就终于表现出了跟他这个年纪与阅历相称的深不可测来。

怎么?是要说你先下手为强,先声夺人地想拿捏我家阿钰呢?还是说你无知者无畏,轻易就把结婚当过家家一样的许出去?

小主,

姚怀顺自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很清楚儿子的心意,自己做长辈的自是要帮儿子去圆的,

“正笙兄,阿棕确实有跟我沟通过,我是理解他的。承钰老师是个很好的孩子,我跟他妈妈也是支持的。我们自然也希望阿棕能认真对待,用心担起他的责任来。我们也会监督他的。”

陈老师淡淡地,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姚玮棕身上,

“阿棕,我姑且相信你是出于你爸说的这种情况说的刚才那些话。

但是我希望你要搞清楚,结婚,是顺理成章的结果,不是恋爱开始的动因。

说的自私点,不管是跟谁谈恋爱,我只要我阿钰开心。你得知道有目标是好的,但谁也不能保证结果。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希望有人拿所谓的情深义重来束缚她,即使那人是你,你明白吗?”

姚怀顺都有点后背冒汗了。他之前就领略过正笙兄的压力的,也深知这是个女儿奴。

但陈老师的这番话,他除了佩服跟理解外,没有其他的什么不平或者不屑的心情。

果然是家族渊源,父女俩个,真的是一脉相承的纯粹。

这样的才更好打交道。

姚玮棕依然气度沉稳,他的双手仍恭敬地呈着帖子,“陈老师,感谢您教导,我受教。但请您放心,不会发生您所担忧的事。

我对阿钰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我的意思是,我所期待的婚姻,是有阿钰在的样子,因为是阿钰,我才有了想要成家的期待。”

陈老师喝着茶的动作就停顿了下来。

跟一个人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和,因为是那个人才想要结婚,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他竟是后者的意思?他想要结婚的前提是,那个人是阿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