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这些娘家人会拖家带口蹭饭似的。
“毛翠翠,你没事就回桌吃饭,婶子还得招待亲家呢。”毛大兴他娘脸色不悦,语气疏离。
她本就看不上毛翠翠,谁知道这妮子又憋啥屁呢。
毛翠翠哪里听不出毛大兴他娘语气中的鄙夷,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行,婶子,那你们吃好喝好哈!”
众人:“……”
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办酒席的主人呢。
毛翠翠转身就走了。
没有看到赵老四,她心中再不甘心也得忍着,以免打草惊蛇。
只是可惜了她手里这杯酒,本来打算泼赵老四身上的,没想到竟然让赵老四跑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毛翠翠跟咱们家又不熟,今天上咱们屋干啥……”王大兴他娘望着毛翠翠离开的背影啧了声,想了半晌她也没想通,只能又摇了摇头。
叶芸垂眸不语。
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望着毛翠翠离开的背影,那背影中饱含了浓浓的不甘,叶芸心中不免叹了口气,无比庆幸老四已经随着秦铮离开。
不然,怕是不能善了。
……
黄昏,秦铮开着侉子来接了叶芸。
一起回去的还有秦香娥。
秦香娥到底是娘家妈,不能一直伺候闺女的月子,不然会下了毛大兴他娘这个婆婆的面子。
他们到家时,老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看书。
一见到叶芸,顷刻间眼神一亮,跟煤球一起兴冲冲地凑了上来:“嫂,敌人有情况吗?”
叶芸:“有。”
“啥情况?”
“来找我们敬酒,没看到你,败兴而归。”
“漂亮!”老四大松一口气般击了个掌,喜滋滋道:“这下我应该安全了,我可以放心地养猪了!”
叶芸:“……”
这孩子,咋还想着养猪呢?
秦铮也听见了这句话,不悦地瞥了他一眼,“跟你老师联系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城?”
“额……”老四挠了挠后脑勺,吐出来一句:“忘了。”
忘了?
秦铮气不打一处来,冷呵一声,“说的好。”
老四感觉到了来自表哥的压迫力,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屁颠屁颠跑去灶棚盛饭了。
锅里已经闷好了饭,秦香娥也打包回来了酒席上的剩菜。
吃饭时老四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惹恼了秦铮,饭都没扒拉几口便放下,匆匆骑着二八大杠去大队给他老师打电话了。
叶芸不免轻嗔,“你对老四未免也太凶了一点。”
这还凶啊?
秦铮哼哼了一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养猪,不凶一点,他能听得进去?”
叶芸:“……”
你够凶你说了算。
几人吃完饭,秦香娥起身刷碗,叶芸从屋里取出牙具正打算刷牙,忽然坡下传来二蛋子着急忙慌的喊声——
“铮哥!出事啦!
“老四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