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自从她能直面阳光之后,厚重的窗帘就消失不见了。
宋绫昭帮她把牡丹搬回了院子中。
迟迟不见她的小梨树苗。
她扒着门问:“我的梨树呢?”
“对啊,梨树?放我院子里了。”
“……???”那是她的吧。
宋绫昭拍拍手,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突然想到,你还差我个生辰礼,我觉得那梨树不错。”
“回头我重新给你准备过,这小树苗……”她抬头看着宋绫昭:“这小树苗,配不上兄长的身份。”
“一片金叶子买的呢,很配了……”
万俟芜忍不住唇角抽动,她买这棵梨树苗不过是随便买买。
没有任何特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养的活。
“行吧,那你别养死了。”
说吧,关上了门,回到卧房里。
门外,宋绫昭忍不住勾唇看着关起来的房门,薅了把锄头回自己的院子。
种梨树。
……
万俟芜仔细看着国师府的图纸,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绘制这图纸的人。
到底是不是阿雪。
如果是阿雪,那为何单独圈了一颗心脏?
她从袖子中拿出黄纸,还有一瓶朱砂。
这是她去花市前,绕道隔壁街去买的。
她拿出了剪刀和毛笔,将毛笔上的狼毫给拔掉。
剪下一缕头发,修剪之后,镶嵌在毛笔中,想了想,用剪刀划开手腕,将血拌在朱砂中。
第一张符失败了。
妄生铃在桌子上方不断旋转,梨花花瓣从铃铛中飘散。
落在黄纸上,给符咒提供力量。
她凝气屏神。
终于在失败了三次后。
第一张符成了。
天已经全部黑了下去。
五张泛着金光的符字摆在桌子上。
此时她已大汗淋漓。
将五张朱砂符纸收在香囊中,明日她有用。
将乱成一片的桌子也收拾干净。
观天色,张静婉也快回来了。
她换了身衣服,让星愁打来水,洗漱之后坐在窗户边上看镇国公府上摇曳的灯火。
没一会儿,张静婉风风火火的回来,推门的时候,轻手轻脚的。
见到万俟芜坐在窗户边上还吓了一跳。
“阿姐,你还没休息呢?”
“等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静婉搬了张椅子坐在万俟芜身边:“阿姐,时岐哥哥带我去看烟花了,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
“我问他,他也不告诉我……”
万俟芜给张静婉倒了杯水,问:“阿婉,阿岐大你几岁来着?”
“三岁?四岁?”张静婉眨巴眼看着万俟芜:“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懂事时,他已经七岁还是九岁?阿爹只是告诉我,时岐哥哥因为妖祸父母双亡的。”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对了我给你说件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