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思筝被高槿之死死地按在那里后,犹如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一般,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她一边奋力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高槿之的束缚,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高槿之,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你为什么要按住我?有种你就去战场上冲锋陷阵啊!”
高槿之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龚思筝,反驳道:“那也要有战争可打才行啊!难道你希望天下大乱吗?”龚思筝却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少管我!我爱怎样就怎样!”
就在这时,趁着高槿之全神贯注地按着龚思筝,向杰迅速跑进厨房,拿起扫帚和撮箕,小心翼翼地走回客厅,弯下腰开始清理地上那些破碎的玻璃碴子。这一举动引起了龚思筝的注意,她看到后更是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向杰!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废物,只知道做家务!我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能忍得住!”
高槿之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伸出手捏住龚思筝的嘴巴,语气严厉地说道:“要不然你想让杰哥怎么做?动手打你那可是家庭暴力,把你打死那更是违法犯罪!”龚思筝听到这番话,瞬间呆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高槿之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
高槿之见龚思筝愣住了,趁机接着说道:“龚思筝,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无理取闹?杰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龚思筝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无论自己再如何辩解和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甚至会让人感觉有些徒劳无功且毫无说服力可言。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然而,这样的生活并非我所期望的!”听到这话,高槿之和向杰几乎同时开口问道:“那么,你究竟渴望拥有怎样的一种生活呢?”话音刚落,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下彼此。
龚思筝略微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并不奢求荣华富贵,但我的伴侣务必要能够给予我足够的情感支持与慰藉!”高槿之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龚思筝的额头,并轻笑道:“呵呵......你似乎并没有发热呀,为何突然说起这般荒唐之言?难道是在痴人说梦吗?”龚思筝闻言,面露愠色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槿之则回应道:“要知道,如果一个男人能够为你带来情绪上的满足感,那他大概率难以有足够的时间去赚钱养家;反之,如果他将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之中以赚取家用,自然也就无暇顾及你的感受了。所以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便是残酷的现实!”龚思筝毫不退缩地反驳道:“绝不可能如此绝对!你少在这里替向杰狡辩!”面对龚思筝的指责,高槿之不禁被气得哈哈大笑起来:“我倒觉得你这个人真是有趣得紧!我又怎会偏袒向杰呢?我说的这些本就是无可争辩的事实罢了!”
龚思筝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你到底是如何做到既能够赚钱养家,又能给予我情感上的慰藉和支持呢?”
高槿之微微一笑,回答说:“姐姐呀,咱们俩不一直都是一块儿出去摆地摊的嘛!但你总不可能拉着杰哥也陪你去摆摊吧?”
一旁的向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高槿之的说法。然后好奇地问:“你们俩刚才提到的……所谓‘情绪价值’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高槿之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似的,咳嗽了几声才勉强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啦,其实也就是我们在一起摆摊时随便玩玩、闹闹而已。”
向杰听完后轻轻点了下头,接着认真地对龚思筝说:“思筝,这摆地摊毕竟收入不太稳定,而且你目前也没有正式的工作。所以作为男人,我得先保证自己有一份稳定的经济来源才行啊!”
龚思筝却毫不领情,生气地吼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个胆小怕事、毫无担当的窝囊废!”
高槿之见状连忙劝解:“思筝姐,您就别再闹腾了好不好?您看这一整晚都过去了,难道您还不累吗?就算您精力充沛,可好歹也该让杰哥有个喘息的机会吧?”
然而,龚思筝根本不听劝,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凶猛的小野兽一样朝高槿之猛扑过去。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耳光和抓挠,打得高槿之措手不及。而在激烈的争斗中,龚思筝竟然张嘴咬在了高槿之的身上,这可把一旁的向杰惊得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向杰先是愣神片刻,紧接着脸色大变,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力地将龚思筝扯开,并带着些许恼怒地质问:“思筝啊,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要咬伤槿之呢?”高槿之捂着被龚思筝咬得鲜血淋漓的脸颊,瞬间怒火冲天,他伸手指着龚思筝,怒吼道:“龚思筝!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婆娘!”这时,向杰已然迅速取来了医药箱,赶忙先替高槿之处理伤口,仔细地消毒之后,又做了一番简易包扎。高槿之因为疼痛而始终紧捂着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