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不是更偏重买卖奴隶吗?那就老老实实当你们的人贩子,别人家的领域不要随意涉足,真不怕贪多嚼不烂?!想坐收渔利,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胃口!”
冷冷一旦开了口,绝对的逻辑分明有理有据,一是一、二是二,把所有一切摆得明明白白的。
就好比眼下这会儿,花不执都想给她吹个流氓哨以资鼓励了,只可惜她不会。
单看对面那两段位不够的女子,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色,就知道冷冷一出马,威力有多强了。
“说得好!本少也觉得柳家最近太欢实了些,等咱回了帝都,本少爷也得和爹爹聊上一番,以后啊,咱禅家可得躲柳家远远的,谁知道人家在哪儿挖坑等着咱呢。是吧,小执……”
禅良觉得不爽又没有用武之地,此时不损更待何时,说罢他还洋洋自得地抬了抬下巴,回头问向花不执。
“嗯,说得有理。花翌爷爷?灵峰阁的事,我回去会跟二爷爷说的,您放心便是。您想怎样做都行,放开了去做即可。”
花不执点了点头,坦然迎向白发老者探究的目光。
“大小姐?您是大小姐吗?”
老者的双手激动得微微颤抖,颤巍巍地朝花不执走来,眼中甚至隐约有泪水在打转。
“是我,我是花不执,这是我弟弟不悔。”花不执揽着不悔的肩膀,朝老者恭敬行礼。
“是小少爷啊,小少爷的眼睛?”
“爷爷,我已经好了,能看见了。”不悔懂事地托住老者的胳膊,乖巧极了。
“翌爷爷,您和不悔先回灵峰阁吧,帮他挑些高阶的武器。对了,还有那位姑娘是我们的好友冷冷,她也心心念念着咱家兵器呢,您帮她掌掌眼,我们随后就到。”
“好的好的,老朽在阁中等大小姐过来。”
“不悔,跟爷爷去吧……”
花不执推了推不悔,眼神示意他懂事些,当然不悔本就懂事极了。
“禅良,去买些零嘴回来,我付钱。”花不执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禅良,冷冷说了半天,该口渴了。
至于这死直男能不能领会她的意图,全看他的脑回路了。
“行了,你俩继续,展示!”花不执觉得该办的事情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便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倚着旁边一棵歪脖子树,极尽不屑地撩了撩眼皮道。
“……”
柳霜儿竟被她说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说到底,还是人家郝洁有点东西,二话不说,‘哇’一嗓子就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串砸到地面,她愣是任凭眼泪决堤,也绝不拿袖子遮挡一下。
梨花带雨的,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呢。
旁边围观群众都不免为她多说上两句好话,可惜仅凭禅仙羽凉嗖嗖的一个眼神飘过,那帮民众就彻底没了声响。
纯吓的!
咱也不知道这仙人之姿的美男子咋就那么瘆人,浑身冒着寒气一样。
“嘤嘤嘤……姑娘,你为何如此诋毁于我二人?是!花家大小姐、冷家大小姐身份非凡,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尊严啊,您怎能这般羞辱?!
郝洁虽非六大世家出身,到底也是这踏浪城主之女,怎的在你嘴中就成了自轻自贱之辈?”
好家伙,这一顿劈头盖脸,哭唧唧地控诉。
倒打一耙,说得就是这吧。
“人必自贱而后人贱之,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你好意思说我诋毁你?是你们先拿身份压人的,事到如今见情况不妙,就埋怨我们身份太高了?她让下人打我时,我也是冷家大小姐啊,你不也没问嘛~”冷冷哼了一声,嘟着嘴斥道。
花不执静静地竖起拇指,明晃晃点赞,反正他们看不懂。
还得是冷冷,眼下的她早没了刚刚那股愤怒劲儿,战斗力呈断崖式下降。
这会儿让她打架还行,打嘴仗啊,够呛喽。
“嘤嘤嘤~公子,您都不管管这两位小姐吗?就任凭她们这般欺负人?”
花不执都被气笑了,论无赖的素养,这位郝小姐还真是个中高手。
冷冷那么说她都不为所动,还找上禅仙羽,这是打算将碰瓷儿进行到底了呗?
“在下管不了,更不想管。她俩这样挺好,率性纯真。”禅仙羽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凉飕飕道。
声音如淬了冰般冰冷,同时裹挟着凌厉的灵力气浪,直接将那柳霜儿和郝洁掀翻,摔倒在地。
漂亮!
论出手,还得是仙人大大!
杀人越货于无形,只有他这种高手能做到。
率性纯真?
她和冷冷都不好意思了,怎么想都觉得愧对这么美好的形容词。
禅仙羽这人可以处,遇事儿他是真夸她们呐,大言不惭的,连眼皮都不抖一下。
“哼!你们给本小姐等着!”柳霜儿比起郝洁来,还算个有骨气的。
被他们这样轮番羞辱嘲讽,她自是再没脸面站在原地,但让她咽下这口气,这位嚣张跋扈的柳家小姐又做不到。
于是,干嘛嘛不行,放狠话第一名的柳霜儿一跺脚,拽起还把眼睛黏在禅仙羽身上的郝洁,快步离开了,身后大汉亦步亦趋地低头跟着。
“好嘞,我们就在这儿等你搬救兵啊!可来快点儿,别耽误灵峰阁打烊呦!”
冷冷不愧为大小姐中的典范,气死人不偿命地在后面扬声嘲讽,还不忘假惺惺的挥动两下衣袖。
花不执表示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