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出门一定得好好看黄历,花不执在心里腹诽道。
“呵呵~雅珠公主还真是人如其名,典雅高贵,不亏为陛下的掌上明珠呢。”恭维之词谁都会说,只看愿不愿意了。
花不执顶着一身鸡皮疙瘩,假笑着颔首行礼。
她刚刚差点没被这两人恶心吐了,这会儿能假惺惺地行礼,算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柳炀轩在她这儿,也没啥面子可言。
“既然你俩正忙,本王和小执就不多打扰了。”即墨苍毓冷笑着勾起邪魅笑容,恢复成一贯的战王。
诡魅间令人琢磨不透,明明在笑着,却总让人感觉有把大刀悬在脖子上似的。
“对对对,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啊!”花不执笑着摆摆手,拽起即墨苍毓的衣袖就准备跑路。
捉奸现场啊,此地不宜久留!
“皇叔请留步!”
就在她俩齐刷刷地向后转,齐步走的时候,即墨善雅柔柔弱弱的出声,那小声音别提多嗲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即墨苍毓不是她家亲戚,而是她的情郎呢。
花不执下意识搓了搓胳膊,真特么冻死她了。
无奈之下,她俩转头看了过去,静等即墨善雅接下来的话语。
“皇叔、花小姐!今日之事,还请……保密!”磨叽半天,即墨善雅悄声咕哝了一句,道。
中等姿色的面颊上绯红一片,将她那一脸小雀斑,映衬得更明显了些。
这孩子,本来肤色就不算白皙,这一脸红更显黑了。
倒是健康,只是似乎疏于保养了些。
他们即墨家看来都是狭长的眸子,即墨苍毓和即墨善水的眼睛都偏长,只是这两人可好看多了,尤其是即墨苍毓。
美人中的极品,男人中的大帅哥。
这皮相的好与坏,就怕被‘同行’衬托。
这丫头被她家美男比得,真像是凤凰群里的小鸡崽子。
“你父皇母后不知?”
即墨苍毓难得有点长辈样,明明没比他们大了多少,但辈分毕竟在那了。
“不、不知……雅儿自幼爱慕轩哥哥,还望皇叔成全。”即墨善雅语带哭腔的恳求道,仿佛下一秒就会哭给她俩看似的。
“本王无意干涉,自是不会多嘴。可是,柳公子作为男子,是否该先向陛下提亲,以表诚意呢?”即墨苍毓冷笑道,声音波澜不惊没一丝温度。
“在下知晓了,不日便向陛下请奏。王爷也知道,雅儿是公主,婚姻大事事关重要,在下——属实没有信心!”柳炀轩这一番话说得没啥毛病,让人挑不出错来。
偏又给花不执留下,满满的渣男既视感。
神马玩意!
这边亲着人家姑娘,那边却说什么‘婚姻大事,他没信心’。
摆明了不想负责呗!
思及此,花不执不屑地冷哼,瞥了他一眼。
就看不惯这种男人,虚伪至极!
“哼!你的事本王不管,既然明知善雅贵为公主,柳公子如今这番,怕是不合规矩了。至于是否求娶,何时请奏,与本王无关!”
即墨苍毓也极不待见柳炀轩,冷声呵斥了一顿后,牵起花不执的手,扭头就走。
走出两步后,干脆直接飞身而起,直奔那个传闻中好吃的糕点铺子——芙蓉阁。
这两人算是把她俩恶心到头儿了,连多在桃林里待一秒的心情都没有。
柳炀轩看着她俩飞身而去的背影,一黑一红,相得益彰。
衣诀翻飞间,气势斐然。
他恨恨地攥紧拳头,藏在袖中抠得自己掌心生疼。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花家、战王府好看!
看谁还敢再说一句柳家不如花家!
“轩哥哥……皇叔他答应我了,想必不会说出去的。”即墨善水瞟了眼那两道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光,晦暗不明。
她柔声轻语道,拽着柳炀轩的衣袖轻轻摇晃,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嗯!雅儿放心,在下说到做到,明日便向陛下请奏!”
“轩哥哥,不急于一时,还是再过过吧!父皇最近,有些忙碌。”
“为何?”
“嗐~还不是皇叔。父皇拟了诏书,下旨赐施姑娘为战王正妃。”
“这不是好事吗,有何可忙的?”
“唉,怪只怪皇叔,只许了施姑娘战王妃之位,却没说就是他的正妻啊!父皇最近忙着给皇叔改封号呢,毕竟皇叔事关三军,牵一发动全身呐。”
柳炀轩一听,顿时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眼底阴狠诡谲的幽光乍现。
他想到即墨苍毓当日会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儿,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决绝,断不会服软的任施百草威胁摆布。
只是能做到如此地步,属实是他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花不执对战王的影响力,居然会深刻至此。
确实对柳家和太子而言,不算什么好事了。
毕竟花不执背靠花家,又是六大世家之首,与冷、禅两家极为交好。
同时,花家又几乎占有无相剑宗,这个第一大宗的话语权。
事情,越发难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