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鱼,你怎么过来啦?”
花不执蹦蹦跶跶冲到石桌旁,一屁股坐下,自顾自抓起块栗子糕塞进嘴里。
倾国倾城的脸上,挂着明媚灿烂的笑容,笑靥如花。
“刚从宫里出来,想你了,便来看看!”即墨苍毓温柔地将大手覆在她搁在膝头的小手上,轻轻摩挲着。
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他好看的丹凤眼直勾勾盯着她,漆黑如墨,灿若星河的眸子里,有她小小的身影。
“事情都解决了?”
花不执反手回握住他的手,哪怕这家伙爱出手汗,她也一点儿不嫌弃。
恋爱就是会让人忘乎所以。
“嗯,皇兄重新给我做了虎符和亲王印章,交代御史大夫,关于史料记载上的事情。”即墨苍毓柔声道。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如冬雪初融,温润了花不执的整个心间。
也只有对她,他才会放柔声音,没有一丝戾气的说话。
“真是麻烦啊……你说说你,为了躲她搞出那么多幺蛾子来。”花不执轻啧了一声,打趣道。
“那不是你不愿做这个侧妃才引起的么?”即墨苍毓也语气轻快地调侃了起来。
“哼,我说过啊,就算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专一’和‘唯一’该怎么解读,希望你懂哦!我呢……最讨厌背叛和两面三刀了。”
花不执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敢情这丫的心里,还惦记当初她拒绝他的事了。
得有多不甘心?!
曾经听幽灵小队的同事聊起过,有一种执着到近乎偏执的感情,名为‘不甘心、不放手’。
她可不希望即墨苍毓是如此,不然怕是八百匹大马,也追不上她跑路的速度。
“定不负小执所愿!”即墨苍毓笑道。
他的小丫头呀~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自从得知她坠崖那刻起,他即墨苍毓怕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了吧?!
也不知这丫头,到底哪里吸引得自己死心塌地的。
明明除了那张绝美的脸,就是个光长身高不长肉,发育不良甚至称得上一马平川的小丫头片子嘛!
大概是,她眸子里始终有的,那一抹不符年纪的淡然从容和笃定坚韧之色吧……
“姑且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花不执满意地抿嘴乐,对他所说之言并没有任何猜忌。
即墨苍毓虽被世人称为‘北魔’,但他说到做到的人品,也得到全天下认可,没啥好不相信。
“死丫头~”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一点儿都不疼,充满宠溺。
“哦对了,二爷爷他们邀请你参加不悔的生辰宴了吗?”
“王府已经收到花家请帖,我自会提前到,送不悔些什么好呢?”
“你之前不是送他一大堆宝贝了嘛,他一个小孩子,不可过度宠溺。”
“那可不行,你的亲弟弟,我的小舅子呀!”
“哈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俩倒是‘姐夫’‘小舅子’的叫得欢实。”
“必须的!我回王府再让墨金找找吧,墨火最近都跑哪儿去了?已经好些日子没看到他,也没在花家。”
“他被禅良拐走喽,过两天就回来了。”
“对了,花家还请了谁?”
“我也不知道,爷爷们张罗的,说是啥同道之人。想来就是些和爷爷们聊得来的官员,世家家主、长老吧。”
二人在石桌边聊得欢快,院门边的负屃和花茎相视一笑,谁都不愿过去打扰到他们。
这一幕看上去——时光与她们正好,一切美得不似真实。
令人不忍惊扰!
两日后的午后,渊迫着急忙慌地跑来清秋院,花茎赶紧把花不执喊出来。
“咋了咋了?哪着火了?”
花不执在花茎小姐姐急促的敲门叫唤声中,匆忙趿拉着绣花鞋跑出来。
头发都没梳,随意披散在身后,长过了大腿。
“大小姐,哪儿都没着火,是渊迫公子有要事找你。”花茎温婉笑道。
“嗐~~”
花不执既然已经跑出屋来,便干脆大喇喇的往石墩上一坐,看着渊迫满脸汗的打趣道:
“渊大师,我还没上门找你拿东西,咋就等不及的跑来了?别跟我说做坏了呦!小心我……neng死你~”
“花小姐将如此金贵的宝物交托于我,岂能辜负?这不是一经出炉,便第一时间赶来让你看看嘛!顺便把金龙戒也一并带了过来。”
渊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过花茎递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