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样了?”
叶攸平有些慌张,伸手把南宫瑾扶好,随即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叫道:“都是儿子不好,惹您生气了!”他下手颇重,脸上顿时多了两个红手印。
“住口!”南宫瑾声音有气无力。
四下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响。
南宫瑾端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缓缓调息,头顶渐渐冒出几缕白气,片刻,她脸上明光闪烁,皎洁如月,青色缓缓褪去,重又恢复绝世容颜。
便这会儿功夫,南宫瑾好似有些疲惫,额头亮晶晶的,竟出了一层细汗,她抬手擦了擦,低声道:“静儿,回来吧,我没事了。”
“是!”
叶恪静手持长剑,从门前走了回来。
张胡二人见状暗叫一声惭愧,当下返回座位。
众人落座,张华踌躇片刻,欠身道:“师叔,不如您先歇息,北地之事,咱们改日再谈。”
“只是一点小毛病,没事,你们继续说吧。”
南宫瑾摆摆手,示意继续。
坐忘之上,吸天地精粹,时时刻刻受灵气滋养,已不受此界戾气侵扰,远离衰劫灾难,又怎会生病?
张胡二人心里十分不安,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过了一会儿,还是南宫瑾自己打破沉寂,向萧钧问道:“小兄弟,方才胡师侄说你全村人都失踪了,令尊也不见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只想报仇!”
“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不过,报仇……恐怕不易。”
“纵然千难万难,我萧钧也决不放弃,星月宗杀人掳尸,屠我全村,此仇不共戴天,我萧钧虽然现在本事不济,但他日我有所成就,定要打上玉衡山,替我全村父老乡亲报仇雪恨。”
萧钧霍地站起,神色激昂,掷地有声。
“好大口气,一个野小子,也不怕闪着舌头。”
叶攸平嗤地冷笑一声,折扇一挥,向南宫瑾笑道:“娘,星月宗虽然可恶,不过只是杀了些山里的野货,不值得大动干戈,我看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何必为了些野人得罪星月宗。”
他方才还要打上星月宗,这会儿听见萧钧说的话,便觉他大言不惭,心中有气,立时改变主意。
“这是什么道理,人命关天,不分贵贱,就算我照夜村的村民都是山村野夫,但毕竟人命一条,又怎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这简直一派胡言!”
萧钧扬眉怒目,瞅着叶攸平,一脸不忿。
“钧弟……”
谷兰扯了扯衣袖,神色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