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南宫瑾重重拍中椅子扶手,她何等修为,此时含愤出手,椅子立时布满寒霜,片刻裂纹遍布,犹如冰面开裂一般,随即椅子顿顿断裂,化为冰渣。
叶恪静目睹此状,悚然而惊,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畜生……这畜生,我就知道是这畜生坏事……气死我了!”南宫瑾浑身乱颤,脸色有些发白,显见是气坏了。
“真人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叶恪静大着胆子趋前几步,一脸关切。
南宫瑾摆摆手,示意无事,过了一会儿,她叹口气道:“静儿,下次那畜生胡闹,你就先拿下他,不要让他再肆意妄为。”
叶恪静道:“真人,您也不必太过生气,二叔今日既然有心救大家,说明他还是心系宗门,顾全大局的,也算难能可贵了。”
“你又为那畜生说好话。”南宫瑾摇摇头,扭头深深望了叶恪静一眼道:“静儿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叫我真人,这么多年,咱们家里,好像只有你没有喊错过,也实在难为你了。”
叶恪静道:“逍遥洲自有规矩,坐忘之上,皆称真人,静儿不敢违背。”
南宫瑾点点头道:“静儿,你是个守规矩的孩子,可惜守规矩的孩子总是吃亏,你要改一改,不要把这老毛病传下去,知道吗。”
叶恪静愕然,细细咂摸咂摸这番话,觉着似有深意,连忙点头应了,抬眼见南宫瑾扶着椅子扶手,双目微闭,似有些疲倦,想了想,大着胆子道:“真人……您也不必对二叔太……严……”他想说严苛,觉着不妥,生生止住。
“你是因为刘觉的事才有所感吧?你怕他像刘觉一样做出歹事来?”南宫瑾淡淡一笑。
叶恪静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南宫瑾冷冷一笑,哼道:“那畜生要有刘觉的血性,不要说杀个陆天波,就算他把天捅破了,我也能给他挡着,可惜他没这个胆子,废物一个。”
“怎么……听真人的意思,她好像对刘觉还有些欣赏呢?”叶恪静暗暗吃惊。
“静儿,你觉着杀陆天波的凶手真的是刘觉和幽冥教吗?”南宫瑾问得有些突兀。
“真人的意思是?”
“咱们剑宗五年一小比,十年一大比,上次咱们剑宗问道论剑处虚境排名前十的有谁?”
“陆天波、陈少川、张华、高令、贺天南、城……城主、胡不平、王子阳、郑夜、王度文。”
叶恪静口齿伶俐,一口气说完,突然啊地一声,猛地抬头,恰在这时,一声霹雳响起,电光大作,照亮内外,映得叶恪静脸色雪白。
“陆天波死了,张华、高令、胡不平、侯敬四个落入险境,险死还生,接着上官野就打上门来,你爹被打成重伤……说起来若非上苍保佑,这一月之内,咱们剑宗就要死六个处虚绝顶了,这一连串的事,静儿,你说奇不奇怪?”南宫瑾秀眉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这幕后主使好深的心机,也好大的胆子,南宗主可是说过下次问道论剑,谁夺了魁首,谁就继任宗主,此人……嘿……”叶恪静脸色仍未恢复,胸口一起一伏,显见心中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