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年旧事?寂风兄的话小弟怎么不懂?”
叶灵真怪笑一声,忽然转头望向李进,道:“小子,那姓萧的说你诬陷王乃武,是真的吗?”
“不……不是……”
叶灵真声音嘶哑,目光透着一丝怨毒,半俯着身子,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李进心里胆寒,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李进,你究竟有没有陷害王乃武师兄,倘若你真做了这等丑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叶鉴鸣一脚把李进踢翻,抓着李进胸前衣襟打了两拳。
李进大呼饶命,忽见叶鉴鸣稍稍摊了摊手掌,他手掌中有四个字:“萧钧诬陷!”好似以血写就。
此刻叶鉴鸣半遮着身子,血字又一晃而过,竟无人看到。
李进只扫了一眼,立时回过神来,大叫道:“老祖宗,城主,李进冤枉,刚才都是萧钧在诬陷我,他和我有私仇,现在借机报复,又想讨好姓王的,这才说我塞书,老祖宗,城主,你们定要替我做主,不要被他骗了。”
众人都未料到李进突然反咬萧钧,竟然说萧钧诬陷,但李进一直都没承认自己诬陷王乃武,而只是连呼饶命,此时指责萧钧诬陷于他,细细想来,倒也合情合理。
“不错,李师兄是冤枉的,是姓萧的在冤枉他!”
门外大批叶城弟子不停大喊。
王乃武见势不妙,忍不住叫道:“李进,你放屁,明明是你诬陷我,你怎么说萧钧兄弟诬陷你。”
萧钧救他一命,又仗义执言,王乃武心中感激,不自觉地竟以兄弟相称。
王乃武伸着脖子,大叫大嚷,叶灵真努力睁大混浊双眼,瞧了一会儿,微微摇头,脸色落寞,忽而一笑,微有嘲弄。
不料他这句话正让李进抓到把柄,他大声道:“老祖宗,城主,你们都听到了,萧钧只是个野小子,而王乃武却是门主之子,如今两人却以兄弟相称,可见其中必有蹊跷之处,说不定萧钧此人吃里扒外,意图对咱们叶城不利!”
此言一出,书房中嗡嗡作响,喧声大作。
“是啊,萧钧明明是叶城的,怎么偏偏向着埋剑谷说话,其中必有蹊跷。”
因李进这句话,偷书一事顷刻间变成埋剑谷与叶城之争,叶城众弟子顿生同仇敌忾之心,望向萧钧眼神充满敌意,连他昨日替叶城争光的事都淡忘了些。
“你说谁……吃里扒外,你才是吃里扒外。”萧钧心中气急,指着李进怒骂。
“自然是你。”这会儿李进醒悟过来,心中得意,指着萧钧破口大骂,不是说他吃里扒外,就是说他对埋剑谷献媚,种种恶毒词语就如脏水,都向萧钧身上泼来。
萧钧气得眼冒金星,颤声道:“我只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并无半句虚言,哪来的吃里扒外,又何时诬陷过你?”
“萧兄弟说的是!他只是据实陈述,不是诬陷。”王乃武又从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