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顾念叶攸平的脸面,虽有这念头,却都不敢说出口,只有叶宁年岁小,浑然不顾,大声道:“我知道了,哼,野丫头就是野丫头,见到高枝就像攀,见到大树就想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可惜大海师兄因此送了性命!”
“不错!小师姑说的对,我原也想不明白姓萧的为何要杀大海师叔,多亏小师姑提醒,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我看他必是见到姓谷的在勾搭大海师叔,所以含怒出手,杀人泄愤,大家说是不是?”
“不错!”众人纷纷附和。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眼前一个个嘲讽怀疑的眼神宛如针扎,萧钧觉着自己受到诬陷尚可忍受,但这些人侮辱谷兰名声,他实在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却听叶攸平大声道:“住口!住口!”
叶攸平说完突然跑进叶大海卧室,站在床前看了片刻,一把把谷兰搂入怀中,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兰妹二字,他后背一抽一抽,显见哭得极为伤心。
“二爷,您不必为姓谷的伤心,我看小师姑说的对,二爷,你想想姓谷的自来到咱们叶园的作为,先是勾引侯敬、后来是您,现在……又是大海师叔,哼,姓谷的见一个勾搭一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二爷……二爷您被骗了,别再为她伤心了。”叶宇大声道。
“不错!二爷,姓谷的是个野丫头,生性狡诈,人又低贱,您为她这般伤心,还和她……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叶风道。
“不是的!不是的!”
叶攸平喃喃几声,转头望向众人,见人人脸上露出嘲讽蔑视之色,心里顿时有些迷惘,低头看看谷兰裸露在外的香肩,突地大叫一声,冲入雨中,跑了几步,脚下打滑,噗通摔倒在地,随即爬起,向外跑去,片刻身形消失在大雨中,人已不见,但大雨中仍旧传来他的喊叫声,声音悲伤、嘶哑、还有些绝望。
“好了,一切真相大白,大哥,你现在应该知道谁是凶手了吧?”
叶宁望着叶攸安,冷笑不已。
“宁儿,你这一切都是推测之言,并无实据,依我看……”
“什么推测之言,这一切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包庇他,大哥,我真不明白,姓萧的只是个野小子,你为何天天把他当宝贝看,还传给他以法破境的法门,你……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混账!”
叶攸安双目一张,精光四射,霎时间威压四周。
处虚一怒,何等气势,众人心惊胆战,纷纷低下头去,叶宁也知自己出言莽撞,嗫嚅几声,向后退了几步。
叶宇瞧在眼里,思量片刻,大着胆子道:“城主,我看小师姑说的也并非全然无理,这姓萧的平日装出重情重义、忠诚宽厚的模样,其实都是骗我们的,依我看,他说不定就是那什么偷宝贼,嗯……至少也是个同党,不对……我看他是上官野的同党,眼见上官野败了,就混入咱们叶城,伺机替上官野报仇。”
“不错!”
“叶宇师兄言之有理。”
“杀了萧钧!”
……
……
上官野三个字登时激起众弟子的愤怒,今夜又是大火,又是乱战,众弟子死伤不轻,众人一时把怒火都泄向萧钧。
“叶宇说的对,大哥,你就听大家一言,这姓萧的不是好人!”
叶宁又在旁边添油加醋,一边说,一边气鼓鼓地看着萧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叶攸安听了觉着脑袋有些疼,正不知如何处置,忽听一人道:“柴岗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低沉,还有淡淡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