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几声,又继续读,读到精彩处,又忍不住念出声来:“居不夜之天,玩长春之景,与天地同久,日月同明……”
常乐掩口低声笑道:“说的好,居不夜之天,玩长春之景,哈哈,好,学会了这法门,必然可以身晋坐忘,与天地同久,长生不老。”
看了片刻,霍地放下手中纸张,自言自语道:“方才所读,那臭小子之前所写都不曾提及,看来应是真的,而且……”望了一眼石桌上的铜镜,续道:“而且又有搜魂镜在,定不会是假的。”
萧钧在柜子中看常乐拿着自己胡乱写的经文,神魂颠倒,险些笑出声来,原来他这几日与幽幽二人商议,倘若以法破境一事再无退路,便再编一篇经文,以求能再拖上几日,而且这经文由梁瑛抄写,以让苗盛误会是萧钧深陷情网,甘愿献出。
此经文梁瑛与萧钧各持一份,倘有突发状况,用来保命,方才萧钧见了铜镜,灵机一动,便将经文放在桌上,希望能让常乐误会,进而修炼此经,就算不练成费笑那样,也让他好好吃一个大亏。
因为梁瑛一事,萧钧实在恨极了常乐,故才出此下策。
这时,常乐放下经文,说道:“奇怪,这经文好像不是那臭小子的手笔……奇怪,奇怪。”连道两声奇怪,突然拍手道:“是了,定是那曲水故人所写,他知道此地有密道,明面上让苗盛在柴房审问,实则和苗盛跑来此地审问修炼,嘿,这两人当真卑鄙……不过幽幽那贱人怎会知道此地呢?”
说到此处,常乐沉吟不语,突地收起经文,拿着铜镜转身走了出去。
常乐这番举动,萧钧看得不解,不过他一时不敢出去,便只好在柜子中藏着。
过了许久,正要出去,脚步声又响起,急忙重又藏好,不一会儿,只见常乐提着幽幽走了进来,甩手将幽幽扔在一边。
幽幽睁着眼,鬓发歪斜,衣衫不整,嘴角还有血,想来颇受了翻折磨。
萧钧瞧了心中大怒,握紧匕首,寻思如何杀了常乐,替幽幽报仇雪耻。
“老子四下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姓苗的,姓萧的,更别说什么曲水故人,想来他们多半遭遇不测了,不然,都半个月了,苗盛怎会不露个脸?”
“我一觉睡了半个月?”
萧钧大吃一惊。
常乐来回踱了几步,忽地停住,喃喃道:“不管了,富贵险中求,此地隐秘,就先在此地把以法破境练了再说,说不定自己与此法有缘,很快就能学会,哼,此法神妙,到时苗盛恐怕就不是自己对手了,再说,就算打不过,那把所有罪责都推在幽幽这贱人身上就是了。”
他嘿嘿奸笑几声,不再看幽幽,将石桌上书籍典册拂落地面,就在桌上盘膝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