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但惊呆了苍松道长,就连隐在暗处的萧钧也看得瞠目结舌。
苍松只是一怔,便脸色一沉,望向岳何子道:“姓岳的,你这信上有什么东西?”
岳何子嘻嘻笑道:“邱师兄果然机智百变,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苍松瞳孔一缩,阴笑道:“姓岳的,你少耍花样,不然你那破尺子就是你的下场。”
方才倘若看信的不是李惊虹,那现在躺在地上的便是他苍松了,苍松自然心中恼怒。
岳何子拱了拱手,笑道:“邱师兄休要误会,方才老宗主信上所言你已全都听到,老宗主对你如此器重,小弟怎敢加害,实因宗主就在左近,他让小弟请师兄过去,小弟没别的法子,嘿嘿……”岳何子没有在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自明。
萧钧闻言心中冷哼一声,暗道:“这人说话十句话里面有九句是假的,谁知他现在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来没来,都与我苍松无关,姓岳的,你我恩怨暂时放下,容我先杀了此人。”
拔出长剑,向李惊虹走去。
显然,此时苍松也觉岳何子为人太过诡诈,并不相信他了。
萧钧在暗处看了心中大惊,苍松脸色阴沉,杀气腾腾,此时李惊虹毫无还手之力,苍松一剑下去,李惊虹怎能活命?
他想起李惊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顾不得许多,手在山石上一按便要扑出去,谁知身形甫动,肩膀就被人按住,肩上力道之大,就如船被锚定江中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动弹半分,萧钧不用回头,便知定是老疯子出手定住了自己。
就这片刻功夫,只见李惊鸿惨叫一声,他胸脯已被苍松刺了一剑,眼见苍松拔出长剑还待再刺,萧钧情急之下大叫一声:“救人!见死不救枉为人!”
声音传出,苍松和岳何子二人齐齐惊住,不约而同向萧钧存身之处看来,萧钧未及反应,人便飞了出去,与他一同飞出的还有满天灰尘沙石。
萧钧人在半空,手脚挥舞,正自慌乱,忽见自己正是奔李惊虹飞去,而此时漫天沙尘中隐隐看见两道人影向自己击来,他大惊失色,慌乱之际,忽觉背心一凉,接着一股冰冷寒气贯体而入。
这寒气仿佛如大江大河一般,无量无俦,刹那间充塞萧钧全身经脉,寒气入体,就想鼓荡真气,施展道法,谁知那寒气入体顷刻间就锁住他全身经脉,竟让他动弹不得,此时手脚冰凉,身体僵硬,他竟如一具僵尸一般向苍松二人飞去。
“老疯子当真阴狠!畜生不如!”
萧钧心中破口大骂。
眼看离苍松不过丈许,他忽觉又是一道寒气入体,这道寒气入体,刹那间他经脉中寒气都活络起来,经脉重复通畅。
萧钧心中纳闷,不知老疯子又想怎么折磨他,但体内寒气流动,他心中泛起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心念一动,意欲引动真气,谁知心思方动,丹田就犹如针扎一般,剧痛无比,这时才记起自己丹田被破,无论如何再也施展不了道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