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云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全都跑了,昨天还好好的,今早喂料时发现那些马都不见了。”那侍卫补充道。
白云天这次肯定了这个消息,向后退了几步,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
白云天想起张静曾试图问过他,要不将这些马给他们,换回女儿,遭到自己的拒绝后,她又问道,那要是这些马都跑了呢,这样咱们的女儿就没有挟的意义吧?”
想到这里白云天对一旁的张静怒吼道:“是你对不对?是你做的?”
从没见过这个外表冷峻但一直对自己温柔备至、痛爱有加的男人发这样大的火,张静从久别相见欢的感情中抬起头,先是怔怔的望着这般生气的白云天,继而抬高声音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你只要你的武林,要你的野心,可是你舍得亲情,我舍不得,我嫁你时,抛家舍亲,可我现在就这两个孩子,你却……”
“够啦!”白云天不耐烦地道。继而又无比沉痛地道:“你可知道这批马意味着什么?那是即将主导悠都十六郡兴衰的筹码,那是孩子们千里迢迢远赴骁骑拿血换回来的,那是我委身臣服骁骑国保全的……”白云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声音颤抖,但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一来是太过激动,二来是他跟辽太子的秘密协定不想在此说漏了嘴。
也许别人都难以理解这批马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想要什么,南御大同朝廷,西拒阿罗,北抗胡骑,白家剑士的壮大,江湖人虽口传闻风丧胆,但谁都没真正见识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年自己厚积薄发为的是什么,万事俱备,唯有战马独缺,却不想静儿出了个好主意,将他的希望点燃,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到达梦想之巅的那一刻,但是这些又被静儿亲手给毁了,得而复失的痛苦,叫他怎不恼怒?
本来女儿们回来了大家应该高兴,可是他却眼里这有这些畜生,这好不叫张静气上心头,她趋近白云天身前愤然道:“你也不想想,那些马一夜之间,全不见,没有一点动静,我如何有如此能耐?”
白云天一听她此话也确实在理,但如果不是她,又当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一旁的一位白家剑士递给白云天一块布道,庄主请看这个。
白云天不解地问:“这是何物?”
那人解释道:“有人绑住马腿,与马嘴,所以使得马蹄无声,鸣也无声。”
白云天又不解地问:“那我白家剑士呢,如此多的白家剑士怎么会让这些马凭空消失的。”
那人看了一眼一旁地张静,低头怯怯地道:“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白家剑士不怕死,但怕银子,太多的银子……”
白云天闻听此言盛怒:“你……你是说有人买通……?”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怒气冲冲地逼视着张静。
没想到张静也不惧怕,而是凛然地看着白云天道:“你只顾责怪我,在你心中,我和女儿还比不上那些畜生?”
“你,给我滚!”白云天转身怒道。
张静闻听此言哭着道:“好,我滚,我滚”边喃语着便仓惶跑出去,雪儿、冰儿也跟着出去了。
而大厅内二夫人柳扶风、白展梦、白展飞及几位老仆和较亲信的剑士纷纷宽慰白云天让其息怒,但白云天不为所动,依旧怒火中烧。
本来是亲人团聚值得庆贺的一天,却被弄得阴霾满天,一家人谁都不敢多言,就这样在阴霾中度过白昼,再由白昼转为漫漫黑夜,当黑夜终于退却,第二天的晨光普照大地时,一个消息却让整个白家剑庄沸腾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震惊!这个消息是:第二天一大早,佣人发现张静死在床上,身上找不到任何伤痕!
对于白家的两位小姐来说,简直是伤心欲绝,她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不料刚一回来,自己的生母便这样无端的死了,而且是永别!
有人怀疑是不是白云天因气不过张静私放那些马,而盛怒之下杀了她,但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纵使财力惊人,如何能做得到如此浩大的事来?所以更多的人却猜测是血符死士,也可能是血符隐士!
毕竟另一个消息是,江湖传闻终究是阿罗门的血符死士得了那些马!
但这些都是猜测,但却不敢说破,因为面对血符咒,他们真的充满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