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日沉没,银灰色的暮霭笼罩草原,无数点点的红火光掩映着星罗棋布的帐篷。
骁皇大帐内,骁皇上座,众臣们席坐两旁。
杨天剑被人架着来到骁皇大帐。
四皇子上前禀报道:“禀父皇,大同细作带到。”
杨天剑傲慢地站立,既不行跪拜礼,亦不行躬身礼。
骁皇见杨天剑态度傲慢,也只好作罢,挥手示意架着他的二人松手。
骁皇看了眼杨天剑问到:“你姓什名谁?如此大胆,敢来我骁骑当细作。”
杨天剑凛然道:“本人姓杨,名天剑,我此行来骁骑,只为看望我妹妹,也就是你们的太子妃,齐思雨,所谓细作一说,纯属子虚乌有。”
“哦,是吗?”骁皇捋着胡须问。
耶律鸣风上前解释道:“禀父皇,杨天剑所言非虚。他乃大同悠都十六郡武林盟主杨义之子,我昔日悠都之行,寄住盟府,也多得盟府关照。他此行乃正大光明,看望我夫人,还请父皇明鉴。”
“这么说来,是一场误会了,既是你舅弟,那还得好好招待了。”骁皇说吩咐道:“来人,赐坐!”
“父皇……”四皇子还欲辩解,但看骁皇脸色,便欲言又止,悻悻地退下去。
“谢过”、“谢父皇”杨天剑及耶律鸣风致谢后皆坐下。
有侍者给他上祯垫,又上了酒肉。
骁皇又说道:“听说你们大同汉人有句话叫 ‘是豪杰必有真性情,大丈夫岂无酒量’不知杨公子酒量如何?”
“能饮一些,但与你们胡人相比就……”杨天剑正不知如何说。
这时有胡人一阵讽刺:“汉人文弱,这酒量当然不行。”
也有人道:“没听说吗?汉人手无缚鸡之力,哈哈。”
听到这些,杨天剑脸色大变,但又不知如何作答,正欲饮的酒又放下。
“罢!”骁皇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哗然。接着道:“汉人虽不似我们胡人骁勇,但却富谋略,我朝中也不乏汉臣。既然不胜酒力,大家就不要为难他,我们且饮,大家随意就好。”骁皇说罢,仰脖,将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骁皇。”杨天答谢后跟随众人一同举杯。
“不知道杨公子可否愿意留在骁骑,为我骁骑谋划啊?”骁皇问望着杨天剑道。
“这个……”杨天剑面露难色道:“首先,杨某无大才,担不了重任,其次,我也放浪不羁惯了,恐怕受不了朝廷约束。”
只听“砰”地一声,四王子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起身指着杨天吼到:“你算什么东西,别不识抬举!”
杨天剑高傲地道:“抱歉,杨某从不需抬举!”
“你……”杨天剑的傲慢进一步激怒了四王子,他推倒桌子,飞身到杨天剑面前,拔出弯刀相向。
杨天剑依旧面不改色,正襟危坐。
耶律鸣风上前制止道:“四弟,休得无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客人,还请你给我个面子。”
四王子道:“给你面子?他何曾给过我骁骑面子?”
耶律鸣风道:“他原是如此性子,我们就不要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