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药很快就送来了。
拓跋赤霞在几个侍卫的帮助下,将耶律鸣风抬到另一张床上,让其趴在床上。
而后,她慢慢地,温柔地将那些药粉均匀地洒在耶律鸣风后背上。
做着这些时,拓跋赤霞的手一直在抖,整个过程中,拓跋赤霞一直在掉眼泪。
好不容易终于上完药,拓跋赤霞就一直泪眼婆娑地守在耶律鸣风床榻前,眼里充满了担忧与怜惜。
这一日好漫长,直到红日坠下,一轮瘦月慢慢地升起,耶律鸣风的嘴唇动了动。
拓跋赤霞惊喜地道:“殿下,你醒了……”
耶律鸣风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睁开眼睛,第一句话便是:“思雨,思雨毒解了吗?”他说罢,便欲挣扎着,想要起身去看齐思雨。
但这一动,整个后背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继续趴着……
这时拓跋赤霞道:“殿下,我给思雨服了解药,脸色好些了,想必毒解了,但她此刻还睡着呢,我刚看过的……”
闻听此言,耶律鸣风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挣扎着对拓跋赤霞道:“赤霞,你扶我去看看……”
拓跋赤霞无奈,道了声:“好吧。”然后低头缩身,伸出胳膊,将耶律鸣风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肩上,慢慢地扶起耶律鸣风,就这样拖动着耶律鸣风,朝齐思雨的床榻挪去……
此刻,只见思雨的脸色已没那么黑青了,但依旧显得苍白虚弱,但她脸颊上却布满泪痕,还有两行泪随着眼角滑落,枕头上全是泪水。
耶律鸣风伏在地上,伸手抚摸着思雨的脸道:“思雨,你好些了吗?是不是很痛?”
他以为思雨的泪是因为蛊毒侵袭的疼痛。
其实,思雨的泪更多的是对他被杖责的怜惜与不忍。
此刻,齐思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道:“殿下……”
耶律鸣风眉头露出喜色,欢喜地道:“思雨,你醒了……”
齐思雨点头,目光怜惜地看着耶律鸣风,眼睛带着泪,虚弱地道:“殿下,思雨让你受罪了……”
耶律鸣风嘴角绽放温暖地笑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思雨,我被杖责不是因为你。”
齐思雨微微摇头,道:“你不必骗我,我这疯病时好时坏,怕是好不了啦。思雨不想连累殿下,要不,思雨还是走吧……”
闻听此言,耶律鸣风一惊,赶紧阻止道:“思雨,你说什么呢?无论你是疯是傻,你都是我的妃子,能去哪里?这里就是你的家。”
一旁站着的拓跋赤霞,听着他二人含情脉脉地对话,表情有些复杂,有些不悦。思雨因为是仰面躺着,拓跋赤霞的这个细微表情便落入她的眼睛。
只听思雨缓缓地道:“殿下英俊神武,而赤霞姐姐端庄美丽,你们好生般配,我一个疯女人,配不上殿下,更不配殿下为我受罪。”
耶律鸣风拉着齐思雨的手道:“思雨,你说什么傻话?你善良又美丽,鸣风喜欢你得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这般说着,又抬手,将一旁站着的拓跋赤霞,往下拉了拉,又接着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妃子,鸣风都喜欢。”
拓跋赤霞闻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与惊喜,这可是他第一次说喜欢自己。她缓缓地地蹲下身,一双含情目愣愣地看着耶律鸣风。
耶律鸣风又一手拉起拓跋赤霞的手温柔地道:“赤霞,谢谢你!”
拓跋赤霞道:“殿下客气了。”
耶律鸣风又对齐思雨道:“思雨,是赤霞给找到解药,救的你。”
齐思雨对拓跋赤霞投来感激的笑容,道:“谢谢赤霞姐姐。”
拓跋赤霞道:“好妹妹,我救你是应该的。”
耶律鸣风看着姐妹情深的二人,面露欣喜之色,郑重地对她二人道:“你们两个都是善良的女子,鸣风有幸,得二位佳人相伴,是鸣风的福气。你们放心,今后朝堂之上,再无雨王党相争,朝下也再无人敢欺负你们,我必将是骁骑未来的君王,你们便是我的皇后与贵妃。”
听着耶律鸣风的许诺,齐思雨面露微笑,嘴角微扬,梨窝浅浅。
而拓跋赤霞则忍不住激动的心,一把抱住耶律鸣风,激动地道:“谢谢殿下。”
她这一动作,触到鸣风的后背,让他吃痛皱眉龇牙。
拓跋赤霞这才放下手。
这之后,齐思雨好的时候,便与拓跋赤霞一起照顾受伤的耶律鸣风,在两位女子的精心照顾下,耶律鸣风的伤恢复得很快。
齐思雨疯的时候,拓跋赤霞一个人照顾他们二人,当然齐思雨后面疯的时候很少。
待耶律鸣风好转,拓跋赤霞向其承认了是其母族对思雨行刺的事,但耶律鸣风说他猜到了,但也没有追究,只感激赤霞的大义相助。
鸣风白天处理朝政,得空的时候带他们一起在草原上骑马驰骋,晚上与她二人对饮或共眠,三人相处得好不欢愉与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