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剑的这话让白展梦有些惊讶:“你此话当真?你不是娶过妻?后面也与燕云公主,哦,听说白展飞说了是他当你的面侵犯燕云公主的,那你后面跟燕云孤男寡女隐居也没有做过什么吗?”
杨天剑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没有,我与思雨之间没有那样的事,他喜欢的是……,算了不说也罢,而我与那燕云公主也没有……我没有跟任何女子那样过……”杨天剑说这话时低着头,声音低哑。
闻听此言,白展梦他挑了挑眉,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道:“没想到曾经被外面传言是花花公子,还混迹于烟花柳巷的盟府公子,居然没碰过女人,这点真让人难以置信。”他看着杨天剑说话语气与眼神,不像是骗人的,他与柳媚儿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杨天剑剑眉一挑,有些自恋地道:“信不信由你,可能因为好看,所以别人都觉得我是花花公子,对吧?”
白展梦点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杨天剑道:“确实,不得不说你这副皮囊确实不错,你爹杨义以前可是悠都武林第一美男,你娘也是阿罗门第一美女花蝴蝶,不过你啊,顶多是金玉其外……”白展梦说到此,喉咙有点沙哑,怎么说自己也是这悠都第一美男杨义的儿子。
杨天剑白了一眼白展梦道:“说我长得好看就直说啊,还骂人不带脏字。”
白展梦嘴角上扬,浅笑了一下道:“没有,只是你给人的感觉,除了样貌好看点,确实,有点……滥情。”
怕杨天剑生气,白展梦说滥情二字时还停顿了下,没想到杨天剑倒也不生气,而是点头道:“确实吧,很多女子都喜欢我,还因我而死……”他停顿了摇头道:“也不对,我不滥情的,我只钟情于……”碍于白展梦的面子,柳媚儿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而是转而道:“我如果滥情的话也不至于没碰过女人,哪怕十五月圆之夜受锥心挫骨之痛,都没有过……”
白展梦听杨天剑提到十五之夜锥心之痛,更是一惊,他问道:“你是说你在月圆之夜也会受锥心挫骨之痛?”
杨天剑点了点头道:“我娘说如果在十五之夜与女子那般会缓解这种痛的,可是我却没有那样做。”
白展梦的心突然被什么牵动一样,那种痛他再熟悉不过了,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是月圆之夜去玉无暇那里喝她熬的汤才会好,后面就是与柳媚儿那样,再就是白雪……那种痛似乎真的忍不了,没想到杨天剑却能忍常人不能忍,他突然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白展梦饮了一杯酒道:“没想到杨公子还真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白展梦嘴上调侃着。但心下却陷入无尽自责,那如此说来,他与柳媚儿之间真没什么的话,那一直以来是自己错怪了柳媚儿,而且还失手让其小产,导致他们的孩子都没了,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想到此,白展梦陷入深深地愧疚中,他痛苦又自责地道:“哎,确实是我对不起媚儿。”他说这话时,又仰头喝了一杯,然后他眉头紧锁,而手上扶着桌子边缘,深深地用力抓住,此刻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但他心里有翻江倒海的痛涌上来。
杨天剑狠狠地瞥了一眼白展梦,带着不理解与不满地怨气道:“我很不解,她那么爱你,你为何忍心伤害她,还要休了她?”
白展梦支吾着道:“我休她是因为我以为……”以为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话被白展梦生生咽回去了,还不是因为那块刻着同玉为父的玉坠。现在这块玉是杨天剑的,白展梦知道,此刻坐在自己对面跟自己喝酒谈心的是自己的弟弟,只是他不想认,因为他不想让江湖人知道他是杨义的孩子,这样白云天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他只得把话改为:“以为她爱的是你,以为她跟你之间不清白。”
听白展梦这话,杨天剑低头,饮了一口酒,舔了舔嘴角,缓缓地道:“坦白来讲,我确实很喜欢她,从我第一次见她,到现在,每每闭上眼睛,都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只是无奈,她心中的人是你,江湖上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世上有种莫名的情感,明明深不见底,却要装得隐隐约约,怕人看见,更怕人询问。没有人知道我在无星无月的夜晚有过多少无声的啜泣,不为江湖生活的沉重与艰险,也不为难以报仇雪恨,只因为不得放弃心头的挚爱。而每次想起那个的名字,胸口总会泛起斑驳的疼痛,那是温柔的痛,有泪可落,却无人可诉,总会有无边的悲伤袭来,尽管我努力克制,但那份思念永远萦绕在心头,这种痛真的好折磨人。”
柳媚儿于杨天剑便是这种感情!
但爱得愈来愈深,愈发自卑,愈发不自知。
杨天剑说得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