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雨点头,那御医看了一眼齐思雨的面色,道:“老奴听闻你落红了,你赶紧躺着,容老奴给你把脉看看。”
思雨跟着身子坐到拓跋赤霞床前的小椅子上道:“我就坐这里就行,好照顾姐姐生。有劳你给我瞧瞧。”
那御医道:“好吧。”遂为思雨把起脉来,可一会儿皱眉道:“娘娘今日可是有摔着或者磕着碰着……”
闻言,齐思雨紧张起来,焦急的问:“舒太医,怎么了?我摔着倒没有,但今日运功与人打斗过。”
“啊,娘娘你这都八个多月了,怎的还运功打斗。我刚把脉感觉娘娘的胎心脉搏微弱,怕是动胎气了……”
“那当如何,腹中胎儿要紧不?”
“这个还不好说,娘娘,你赶紧躺下休息吧。你这才八个多月,要九个多月足月方能生产,还差一个多月,万一现在动了胎气,孩子早产,有可能会胎死腹中或生下来活不了的……”
“这……”齐思雨闻言急得差点要哭出来。
而另一旁,床上传来拓跋赤霞“啊……啊……啊”的痛叫声。
那御医又道:“娘娘,你去躺着休息,我给你开点安胎药,一日三次,一定要记得卧床休息,不然你这是二胎,动了胎气,随时都可能生……早生,孩子不足月孩子难活啊,切记切记。”
齐思雨点头:“好,我听舒太医的。”然后又对旁边的几个丫鬟道:“你们给我搬个小床过来,我就靠在赤霞姐姐旁边吧。”
拓跋赤霞闻言道:“谢思雨妹妹,有你在我就安心点,你也要当心。”刚说完,又是“啊,啊,啊”的惨叫。
这时候几个产婆也进来了,看了一下拓跋赤霞的情况,又摸了摸其肚子道:“太子妃娘娘快生了,但孩子可能胎位不正,生起来怕是不容易,快去找些艾枝来。”
可是几个丫鬟却为难了,“这艾枝悠都才有,这骁骑草原哪有呢?”
这时齐思雨道:“我屋里有,去我的寝殿拿吧,我知道此物对生产有用,前些时日去悠都便顺便命人采了些,没想到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那产婆点头。
隧大家又各自忙起来,思雨一直拉着拓跋赤霞的手。
这时,拓跋赤霞一声一声的喊,疼痛间隙,说想殿下过来,让人去请殿下。
齐思雨则道:“如果殿下在皇帝的病榻前,就不用说了,怕他着急,但他也走不开。”
那人点头,便出去了……
时间来到下半夜,齐思雨一直鼓励着拓跋赤霞,除了一声声的大叫,倒也没什么。
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产婆却说:“太子妃殿下流血了,好多血,怕是难产大出血……”
拓跋赤霞一直尖叫着喊痛,抓着齐思雨的手深深的陷进肉里,手被她掐出血来,而她自己的腹部还传来阵阵痛,昨晚刚服下的一碗安胎药,一点也不奏效。
这时候,那出去喊太子的丫鬟相告道:“禀两位娘娘,我已将娘娘将生产的消息让人禀告殿下了。但皇帝病危,所有皇子都在床边候着呢,皇帝恐怕只有一口气悠着,殿下走不开……还有,殿下命人将小皇孙带去看看他的皇帝爷爷。”
那丫鬟显然是一路小跑着去禀告的,所以这一席话一口气说完,脸憋得通红,大口的喘着气。
拓跋赤霞听闻太子不能前来,喊得更大声了,“啊,啊,殿下,我快……死了,我不行了……”
而齐思雨则对那丫鬟到:“是要去送爷爷最后一面的,你且去让人带辰儿去吧。”
那丫鬟道:“是,娘娘……”
正转身欲走。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奔进来,将刚这个丫鬟撞了个满怀,口中焦急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娘娘,辰儿小皇孙他……他不见了……”
齐思雨闻言,只觉两眼一黑,人便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