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展梦走后,柳媚儿穿衣洗漱好后,便遵从白展梦的安排,与秋月一起挑选那些报名来的侍女与丫鬟,忙得不亦乐乎。
对选出来的容貌出众,做事机灵的女子,便给她们分配工作。
而寒风、梦生、梦死等人继续招待那些州府子弟及门派公子,喝酒吃肉,赏花,看舞。
那些人在筑梦楼玩得不亦乐乎。
尽管大家都在各司其职的,忙忙碌碌,热闹非凡。
但一整天杨天剑却闷闷不乐,他睡到中午才起来。
起来后坐在后院亭子的栏杆上,嘴里叼了个狗尾巴草,看着柳媚儿与秋月训练那些侍女,教他们一些礼仪。
他远远的看着也不说话。
中午的时候,大家稍作休息,柳媚儿也起身准备去亭子里休息。
看着满园子的花海,她确实想起了什么。
此前是来盟主府玩过的,这花亦如当年,特别是亭子边上的那颗桃花,桃花开得正艳,柳媚儿驻足停留了一下。
这时候,杨天剑在亭子里看着柳媚儿,柳媚儿在看花。
好一会儿,杨天剑轻轻走过去,拍了一下柳媚儿的肩膀,挑着眉,一脸调皮的笑:“媚儿,睹物思人啊?”
柳媚儿看得认真,突然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吓得一跳起来,她向后倾了倾身道:“天剑?你说什么?什么睹物思人?”
杨天剑吐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朗声念了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媚儿可曾听过这首诗?
柳媚儿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杨天剑,道:“听过,但天剑何故提此诗?”
杨天剑答:“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媚儿不觉得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吗?两年前的时候,我们一起,我带你看过盟主府的花,你还在这棵树下跳过舞呢?你不记得了吗?”
柳媚儿点头答:“记得。”
杨天剑又道:“我看你站这里看半天了,莫不是想到那时候我们一起……”
柳媚儿闻言,赶紧摇头打断他的话道:“天剑,我是看这花好美,所以多看了一会儿。”
杨天剑“哦”了一声:“是吗?我还以为……”他接着又转脸直视着柳媚儿道:“媚儿,我……我收回我说话的话,因为我听白展梦说你不愿意与他……”
柳媚儿闻言,脸一红,低头打断他的话道:“他,他都跟你说些什么了啊?”
她心里暗道,这个白展梦,跟她说这种男女床第之事不能到处说,没想到他们不能那样,他居然跑去跟杨天剑说。
搞得她羞得很。
杨天剑却继续说到:“他说你们不能……所以我,我还是想与媚儿……”他说罢,伸手欲去抓柳媚儿的手,口中道:“媚儿,你那日都在我面前脱衣服了,愿意与我……对不对?”
闻言,柳媚儿一惊,红着脸,甩开杨天剑的手:“天剑,你,你说什么?那日,那日……那日是我想忘了他,才……才在你面前如此的,你,你不要当真……”
说罢,柳媚儿转身欲走。
杨天剑却伸出手一把抓住柳媚儿的肩膀,把他往回一拉道:“媚儿,你不要骗自己,我们在雪地里相拥,还有在圣女门温泉里……还有你的床上……”
柳媚儿闻言,“啪”的一个耳光抽过去道:“杨天剑,你乱说什么,我们……我那时候是因为我以为梦哥哥不爱我了,才与你……况且我们并没有实际发生什么。你竟然还要拿出来说这些……我,我是你的嫂子。”
杨天剑一手捂着脸,继续说到:“媚儿,我不管,如果你们能够像夫妻一样,我可以退出,但是你们现在不能,而且他都休了你……”
“你瞎说什么,我们好得很,再说我的休书不都被你撕了吗?我现在就是你的嫂子,你对你的嫂子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不妥吗?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闻言,杨天剑喉头抖动了下,挑着眉不甘心的道:“媚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样了,但既然不能那样,就不要勉强自己,你遵从自己的内心。因为我更爱你,他都有白雪了,而我会对你一心一意。”
闻言,柳媚儿咬着唇,看了看杨天剑,她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然后低头,没有说什么,快步的离开。
杨天剑则对着柳媚儿的背影喊道:“媚儿,我想……我想与我大哥公平竞争。”
杨天剑这话说得很大声,让在前面教导那些丫鬟侍女的秋月也听在耳里。
她也疑惑的看向杨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