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梦凝眉问到:“她对你是不是有很强的攻击性?”
柳媚儿继续点头。
白展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媚儿,你想过没?那个齐思雨有没有可能是故意的,是在装疯?”
白展梦的这话让柳媚儿心头一惊,她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白展梦道:“她装的?这不可能吧。”
白展梦答:“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我与她交手时,我见她的眼神不像是疯子的,一般如果一个人疯了,眼神是涣散无光的,而她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
柳媚儿继续疑惑地问:“那她为什么好好的正常人不做,要装疯卖傻呢?”
白展梦答:“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是因为杨天剑吧,如果她没疯,杨天剑的心在你身上,他可能不会跟她在一起,而她这样,会让杨天剑一直心怀愧疚,对她不离不弃。但是她没料到,你居然还愿意跟着带着一个疯女人的杨天剑,所以她便离开,引他去找她……”
柳媚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她接着又不解地问:“那为何那个莫真师傅却没有发现她是装疯呢?”
白展梦答:“但她也没有说她疯了啊?你没听杨天剑说吗?莫真是说她得的是心病,解铃还需系铃人,而这个系铃人便是杨天剑。”
听到这里,柳媚儿顿觉心口堵得慌,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捂着脸,似乎无奈,也是伤心。
白展梦上前扶住柳媚儿地肩道:“媚儿,对不起,我可能不该跟你说这些,会让你难受,但是我……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柳媚儿继续沉默着,然后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得肩膀抖动,白展梦不知道该不该抱住她,因为此刻他已没了能够抱她的身份。
正在白展梦迟疑着的时候,柳媚儿却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脸埋在他怀里,那样用力地哭着……
白展梦万分心疼,心情也复杂起来,他拍着柳媚儿地肩膀道:“媚儿,我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是考虑了很久的,我也是,其实你走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以为我们不能那样也没关系,但是我却做不到,我也忽视了你的感受。即使是在此刻,对你,我依旧是万般不舍,但我确实伤你太深,配不上你了。
我知道,我们的裂痕也无法愈合。但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感觉不快乐,不幸福,你想回来,筑梦楼随时都欢迎你,我会一直保护你,即使是以亲人的身份。”
此刻,柳媚儿抱着白展梦道:“梦哥哥,你真好!”
白展梦没有接话,只是轻拍着柳媚儿地肩膀道:“媚儿,别多想了,天不早了,早些睡吧,我看着你睡。”
柳媚儿像个听话的孩子,便在白展梦的搀扶下,往床边走去,上床和衣而眠。
而白展梦则搬了椅子,靠在床边。
柳媚儿把脸转向里面,眼泪流出来,往日与白展梦在一起,他的种种柔情又一一浮现,有些不舍,有些心痛,虽然他确实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也确实推倒她导致她小产,但他对她是真的好啊。他是自己的初恋,是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哪能说忘便忘,说放下便放下的。
而杨天剑给她的则是另外一种,是天真的,是无邪的,是活泼的……
女人是不是嫁谁都会后悔,跟白展梦在一起,尽管他体贴温柔,但她觉得不及杨天剑那般的欢乐。
而打算跟杨天剑在一起,她反倒贪恋起白展梦的温情了,很多时候,对于感情来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这一宿,柳媚儿无眠,靠在床边的白展梦也无眠,他们实际都知道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他们彼此都没有说破,就这样怀着心事陪伴一晚,算是最后的告别,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当第二日一早,柳媚儿转过脸时,却看见白展梦正弯着身子在看着她,似乎有液体刚好落在她脸上。
柳媚儿一惊:“梦哥哥……”
白展梦赶紧缩回身子,然后转过身,擦拭了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