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梦缓缓的摇了摇头,浅笑着道:“没事,只是膝盖有些痛,还好累。”
他说罢,头一偏,倒在柳媚儿怀里。
柳媚儿这才感觉他那被血染的衣袍上不全是敌人的血,他自己也在流血,他打了太久,是累,也是受伤。
看到此景,齐思雨对他莫名的也升起一股感激,他虽杀了自己的夫君,但他们的立场不同,他似乎却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冷血无情的冷面煞星,他不仅放了自己,还如此不顾自身伤势,抱着自己奔跑找大夫。
夜,月亮升起来。
那郎中放下齐思雨的手腕,然后跪地叩首道:“老天保佑,皇后娘娘的孩子保住了,再喝几副汤药,应该没事了。”
他随即又对柳媚儿道:“姑娘,你夫君的伤多是外伤,我已替他止了血,也无大碍,养养便好,只是这腿疾嘛,应该是骨伤所致,以后切莫要长时间奔走运功了,不然小心动不了。”
柳媚儿闻言,眼里立马泪水汹涌:“这,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走不了?”
那郎中道:“嗯,有可能!不长时间打斗运功,奔走倒也没事,如果还这样奔走打斗,他这腿就废了!”
闻言,柳媚儿抱着白展梦,泪如雨下,她深情的道:“梦哥哥,以后我们不打架了,不要你打架了,要打架我帮你打。”
他居然为了救自己,如此不顾腿疾奔走,齐思雨升起一股感激,对柳媚儿道:“媚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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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儿笑了笑:“没事,思雨姐姐别客气,你虽是耶律鸣风的妻子,但也曾是天剑的发妻,我们救你,救你的孩子是应该的,都是女人,我知道你的不易。”
再过了三日,杨天剑救出两个孩子,一手抱了一个,兴奋得像个孩子向药店奔来。
这时候白展梦也醒了,坐在外间等着消息。
齐思雨胎脉也稳定了,躺在内间休息。
杨天剑进来便对白展梦道:“大哥,骁骑皇城破了,大同士兵势如破竹,周边很多城都破了,而且他们知道耶律鸣风已死,纷纷来降。骁骑灭了!”
“太好了!”兄弟二人激动的拥抱。
里间的齐思雨听到这些一阵忧伤,忍不住落泪,那是他夫君的江山,他们终是没守住。
听到齐思雨的悲鸣,杨天剑走进去,将孩子放到齐思雨身旁,然后关切的问:“思雨,你没事了吧?”
齐思雨点头:“谢谢天剑救下我的孩子。”
杨天剑浅笑了下:“你跟我还这般客气,是我们的孩子!”他接着又道:“思雨,跟我回悠都吧?”
齐思雨笑了下,摇了摇头。
这时候杨天剑抓着齐思雨的手温情的道:“我知道你爱那个耶律鸣风,但是如今他死了,骁骑没了,你留在这里,那些骁骑部落便会将你当作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他们会杀你的。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
闻言,齐思雨泪流,一阵沉默。
杨天剑接着又道:“你放心,跟我回去,如果你愿意,我……我会好好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是亲人,你还是我的妹妹,不,是姐姐,我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听杨天剑此话,齐思雨的眼泪更加汹涌,她沉默了。
而站在门口的白展梦听了杨天剑对齐思雨说的这番话,瞬间觉得杨天剑长大了,有责任有担当了。
过了好久,齐思雨才道:“天剑,谢谢你!但我无法做到喊杀夫仇人陛下或大哥,也无法跟他相处。”
这时候白展梦倚在门口道:“这都不是问题,你叫我畜生都行。你跟天剑回去,我会给你们买好宅子,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若不想见我,我们一辈子可以不见。天剑这么多年,也是一个人,如今你孤儿寡母,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也是结发夫妻,你们后面在一起挺好的。”
齐思雨没说话。
杨天剑与白展梦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退了出去,让齐思雨自己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