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猛地回过神来,慌乱地在书包里翻找手机,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她尴尬地冲大家笑了笑,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韩呈铮时,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偷偷瞥了一眼讲台上的教授,猫着腰,压低声音接起电话。
“喂,韩呈铮,这会儿我上课呢,怎么突然打电话了?”
韩呈铮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过来。
“你还记得咱们在荒岛上捡到的那个漂流瓶里的内容吗?”
沈嫣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泛黄信纸上那饱含深情的字迹,不假思索地回道。
“当然记得啊,写得那么感人,想忘都难。怎么了?”
韩呈铮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了些。
“我这几天一直在调查这封信,还真挖到些线索。
当面说更清楚,你放学后咱俩碰个面,我把具体情况跟你讲讲。”
沈嫣一听,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连连点头。
“行,没问题,那放学后,在与它咖啡馆见。”
挂了电话,沈嫣满心都是漂流瓶的事儿,哪还有心思听课,眼巴巴盼着下课铃响。
好不容易熬到上完最后一节大课,沈嫣立刻冲出教室,直奔咖啡馆。
老远就瞧见韩呈铮正双手插兜,靠在咖啡馆内湖边的柳树旁,身姿挺拔。
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落日余晖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暖光,仿若从画里走来。
沈嫣脚步加快,跑到他跟前,气喘吁吁,“等久了吧?快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韩呈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被吹乱的头发。
“别急,我跟你慢慢说。
那封信上的地址我循着找过去了,可惜早就废弃多年,杂草丛生,房子都塌了半边。
不过我又从周边打听了些线索,费了好大周折,真让我找到了信件的主人。”
沈嫣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讶与好奇:“真的?是谁啊?快别卖关子了。”
韩呈铮卖了个关子,故意顿了顿,才缓缓说。
“是一位年迈的老人,住在城郊的老旧小院里,生活看着挺简朴的。”
沈嫣双手握拳,兴奋地晃了晃。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找他,搞清楚一切。”
韩呈铮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吧。”
两人坐韩呈铮的车来到城郊。
七拐八拐,终于在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尽头找到了资料上老人的住处。
小院门半掩着,斑驳的围墙爬满青苔,透着岁月的沧桑。
韩呈铮上前轻轻叩门。
“咚咚咚”几声后,屋里传来一阵缓慢拖沓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稀疏的老人探出头来,瞧着眼前两个年轻人,“你们是?”
韩呈铮赶忙上前一步,“大爷,您好,贸然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
我们无意间捡到一封署名给您的信,是很多年前的了,想跟您打听打听情况。”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那张泛黄信纸的复印件,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复印件,只看了一眼,原本浑浊的眼眸瞬间瞪大,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干枯的手指摩挲着信纸,嘴唇哆嗦。
“这……这是我写的信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