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安听到这里很快便又把这种想法丢开,毕竟自己答应过苏晚瑾要做一个好皇帝的,此刻他却不自觉有一些羡慕李思辰起来,能无时无刻的看到苏晚瑾,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皇兄是一个到处拈花惹草之人,心思也不可能一心一意的放在一位姑娘身上。
想到这里他又松了一口气继续拿起奏折看了起来,王公公这时却不合时宜的继续道:“皇上,这宫中就如同府里,总要有个管家的人,陈氏之女刚好今年也年满18了,之前他似乎也与你相谈过,您看看不如?”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祈安便有一些不高兴的放下了奏折,那奏折落桌后发出稍大的声响,仿佛在表示自己的此刻的不悦。
刘祈安又清楚的很,陈褚这话是何意,无非就是暗下威胁之意,同时想让自己跟以前一样继续当个傀儡皇帝,将政务给他处理。
但王公公却不明白这其中之意,只觉得惹恼了人,不禁缩了缩身子赶紧跪下求饶道:“奴才多嘴了,殿下饶恕啊。”
“王公公,您要是累了就直接去睡吧,朕准许你,这事朕心里自然有数,让朕一个人清净会。”
他点了点头便不在敢多说什么识相的退了出去,刘祈安将桌上那杯热茶喝了几口后又再一次继续投入心思批阅起来,殿内此刻极其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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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在今夜显得出奇的安静,按照以往总是会有犯人哀嚎声与鞭打声,甚至审问声。
或许是因为被关习惯了的缘故,千面狐理了理发丝表情显得很是随意,又抬眼望去便撞见了老熟人。
江栩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浅淡的笑问道:“昨夜如何?是否有一个好梦。”
千面狐故作冷漠的神色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不语。
她愣了下倒也习惯了又继续道:“请苏姑娘出来吧,也该让你们父女俩团聚了。”
她的话落下后,狱卒便打开了门,千面狐故作虚弱的扶着墙站起了身子往门口走去。
很明显江栩竹并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主动配合随后笑道:“看样子,关了4-5天,关老实了?”
见她不搭理江栩竹顿时有一些不高兴的蹙了蹙眉又走在了前面,不一会儿千面狐便请到一旁又被狱卒强制的坐下。
黄永年则是带着苏轼璃与书墨和画鸢走了进来,书墨见苏轼璃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再次掩面痛哭道:“老爷,您受苦了。”
苏轼璃见书墨与画鸢也好不到哪里去又满脸无奈道:“早就让你们趁早离开,为何还要留下来。”
千面狐见眼前一众人心中不禁感叹,又将视线挪向了身旁的画鸢。
原本还有些委屈的画鸢感受到某人的视线后心虚的靠边站了站不再敢与他对视。
李思辰此刻走进来便正好对上了千面狐的视线,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有些意外笑道:“怎么都在这里,这是做什么?”
江栩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前几日,圣上赐宴,有个贼拿走了一把匕首,而李王你又是率先离席的,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思辰愣了下带着随性的笑道:“江副将,你是在怀疑本王?那日本王先离席做了什么,黄大人可是都知道的。”
“在说本王要那匕首有何用?”
“本王的命可在江副将你的手中,没必要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受而为了一把匕首去玩命吧?”
他笑的很随意似在听一个玩笑话,语气平淡,余光却看向千面狐随时等着伺机而动一般。
江栩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李思辰,眼中满是探究与打量过了几秒后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李王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那么傻来掺和我们的事情,那应该就是苏姑娘用了什么好本事吧?”
她说着又往一边走去,李思辰跟着有一些不禁紧张起来,暗暗握住扇柄。
千面狐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没有拿。”
见他的样子,江栩竹冷哼了一声快步往黄永年走去利落的拔出他腰中的佩剑,剑刃迅速出鞘发出声响,只见她拔剑便直逼千面狐而去。
众人被她突然的动作有一些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江栩竹便已经到千面狐跟前不一会儿又像是改主意一般走向了李思辰笑道:“有件事想让李王爷代劳。”
李思辰接了剑,脸上的神色不变。
她则是再一次走了过去对着千面狐小声起来:“这次我们玩一个怀念的游戏,一直到你说出匕首的位置,或者交出匕首为止。”
“虽然我很想让你回归老本行继续当刽子手,但是很显然你还需要成为这场游戏的重要人物,所以这次你便坐在这里答题就好了。”
江栩竹看她冷漠的神色微皱顿时有些高兴起来就像是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了一番。
只见她神色突然异常的质问起来:“酒宴那一晚你在哪。”
千面狐心里是疑惑,最开始见面时便觉得她是个疯女人,没想到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没错。
但更多的是没搞懂这个江栩竹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故作苏晚瑾的样子继续冷道:“牢里。”
江栩竹听到他的回答脸上的笑顿时收去,拿起桌上的一碗水朝画鸢走去。
画鸢有些惊恐的神色看着她又被强制接过了那碗水,黄永年站在墙角表情不冷不热的注视着这一切。
“你们主仆一场,我便直告诉你,这碗水里面下了砒霜,你跟那位书墨姑娘谁来?这也算死的痛快,后面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画鸢拿碗的手微微颤抖了几分,书墨不敢置信劝阻起来:“画鸢!”
千面狐心里有些紧张,虽想保好苏晚瑾,但却明白苏晚瑾心里想的更多的是保护眼前这三人,若是这三人真的一个一个死去,她必然会伤心。
可是自己来这里最大的初衷也是为了保护苏晚瑾。
他想到这里又将犹豫的心压了下去,若是在这里被拆穿必然会连累所有人,画鸢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碗清澈见底的水,同时又不让书墨触碰,她不一会儿便抬头开口问道:“约定是否还作数?”
江栩竹不遮掩便继续道:“曹鸿已经是右侍郎了,姑娘还不相信我?”
李思辰就这样看着手中握着剑,说实话他心里对这场闹剧没有丝毫兴趣,之所以赴约也只是怕千面狐被拆穿而已。
画鸢似是做好赴死一般果断的将那一碗水喝了个干净,不一会儿那痛苦便连接她所有的神经袭来,随后便是鲜血流露,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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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年抬了抬手驻守的两个狱卒将那具尸体抬了下去,书墨看着眼前的景色只觉得要再一次要气的昏过去。
千面狐见她是来真的,不禁怒火中烧起来,手死死的握拳忍不住冷道:“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一切与他们无关!”
江栩竹见她冷脸中又带着微怒的神色很是满意又继续道:“那我们就继续吧。”
“你把匕首藏在哪里?”
千面狐不断强制着自己冷静着,不能冲动,又看向李思辰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但迎来的却是李思辰无奈微微摇头的样子,也只能语气尽量平缓道:“我没有拿?我一直在牢房里如何去拿匕首?”
江栩竹似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