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安抽空拿着炎城给的地址寻过去,在某栋私人别栋,遇见了那个叫叶晨曦的女孩。
看她年纪,好像和她差不多大,身上穿着高中的制服,但她好像没有去学校,没到放学的时间就已经在家门外徘徊,等时间到后才进屋,装作自己从学校里回来的样子。
逃课,打架,斗殴。
听街坊邻居说,这家人是刚搬过来的,那女高生有自闭症,在学校里混得不好,经常受欺负,所以她换了好几所学校了。
街坊邻居知道的内容不多,夏言安还想打听些什么就一无所获了。
——“炎城判官怎么和黑爷差不多,感情之路都这么曲折?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她第几世情人。”
柳红瑛挑眉微笑,——“咱们热血妹子想要干什么?”
——“情报太少。什么也干不了。”
——“你去找我师哥,我来说服他吧。让他把这姑娘资料给你。怎样?”
“好呀!我约他晚上见面。”
——“嗯。”
霍愈坐在咖啡馆里,烦躁的想点烟,但被无服务制止了,“先生,这儿不能抽烟的。”
“哦,抱歉。”香烟塞回盒子里。
一扭头,他瞧见门口走进来的柳红瑛,心虚的立马扭过头,不敢看她。
他躲去角落坐好,偷偷看着她。
见她走路姿势稳健优雅,坐上椅子,长腿一翘,“两杯咖啡,谢谢。”
声音柔柔细细。
霍愈眼睛一瞪,他急忙掏出裤兜里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张。
摊开看上面的记录,其中一条:主人格喜欢喝咖啡,副人格喜欢喝果汁。
难道?
难道……
她走了吗?副人格……
所以这个点咖啡的女人,是主人格柳红瑛?
咖啡店门口,又进来一个男人。
钱思源!
柳红瑛扭头招手,“这儿。”
钱思源杨开一抹灿烂的微笑后,坐去她对面,眨眨眼,开口试探问,“柳红瑛?”
“嗯,是我。师哥。”
钱思源笑道,“师哥厉不厉害?一眼就能辨认出你是不是主人格。”
柳红瑛优雅抿了口咖啡。
这个并不难猜,毕竟,她和夏言安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与生俱来的气质,天差地别。
钱思源轻声问,“找我什么事?说吧!”
“还是之前的事,我想要叶晨曦的就诊记录。”
钱思源叹气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纠结这个女孩的就诊记录?”
“不是我纠结,是夏言安纠结。”
钱思源揉了揉太阳穴,“师妹。你的副人格什么时候消失啊?”
“快了。”
角落里,霍愈狠狠捏住纸片,眼眶微微通红。
他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不庆幸,庆幸副人格还没走,不庆幸,离她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钱思源应声道,“既然她都快要消失了,那就别插手别人的事。叶晨曦的案子辗转了很多人手,那位炎先生对她非常重视。所以我不能把她资料给你。”
“炎城临走前,他把那女人交给我了。”
钱思源一愣,“怎么会?”
“这是他偷偷摸摸塞给我的地址。”柳红瑛递上纸条。
钱思源对了下笔迹,“啊?既然他决定让你插手这件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给你地址?不直接告诉你那女人的病情呢?”
“傲娇吧!估计拉不下脸来求夏言安。”
钱思源听见夏言安三个字就头大,“师妹,这个夏言安是你的副人格,你不能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这样对你的病情不利啊!”
“师哥,我们谈叶晨曦,我的事,过几天,病自然痊愈,您不用操心。”
“你确定?”钱思源焦虑道,“那个副人格,为人处世毛毛躁躁,会给你造成很大麻烦的。”
“不会。我信任她。”
“……”钱思源无言以对,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炎先生确定让我交接案子的话,那我把档案给你吧。我让助理发你文档。”
“嗯,谢谢师哥。”
钱思源看她端着咖啡一脸享受的模样,“那个副人格她……”
“嗯?什么?”
“她喜欢喝果汁。”
柳红瑛宠溺一笑,“对。亏了她,最近失眠症好多了。睡得非常香。无忧无虑的孩子,就是可爱。”
也亏了她,她身上都是小肌肉,她现在要是脱下衣服,完美身材配上性感小肌肉,估计能让更多男人为她痴迷癫狂。
柳红瑛接过文档,先看了起来。
叶晨曦,转校五次,自残倾向严重,身上除了割腕之外,掌心都是戳痕,以排除家庭暴力可能,家中有大人安装的监控,包括卫生间都有,就是防止她自残现象。
警局三天隔两天进,不是打架就是咬人。一天到晚从不说话,连父母也不交流半句。
导致她病发的诱因,是因为十年前,她死了个哥哥。
柳红瑛看完资料,问,“她哥哥怎么死的?”
钱思源说道,“这是个谜了。她哥哥怎么死的,我问不出来,而且这个姑娘一提到哥哥两个字,她就会咬人。哥哥两个字是她暴躁症的诱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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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应该知道,突破点就是她哥哥才对。她父母那边呢?问到什么吗?”
“说到这点就更让我奇怪了,她哥哥的事情,她爸妈也是绝口不提的。怎么也问不出来。我劝过他们,想要他们女儿恢复病情,是需要他们配合的。可他们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
柳红瑛合上资料问,“炎城和他们一家是什么关系?”
钱思源叹气道,“也不清楚。他也是个迷。我很奇怪,他明明很关心那个叫叶晨曦的姑娘,但他坚决不肯出面,一直躲在远处偷偷打点。要求我封口保密,也是他千叮万嘱的。”
“差不多都交代完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刚接手没多久的案子,知道得也很少。”钱思源起身道,“我先走咯,楼上还有客人等我。”
“嗯,谢谢师哥,那再见了。”
钱思源走了几步,折回道,“今天来了个奇怪的人,他问我要你的诊断资料,询问你的病情。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角落里,霍愈立马缩了脖子,赶紧躲起来。
柳红瑛思虑了片刻,猜不到是谁,她耸耸肩,“不用搭理他们。我的病情,无需保密。我在单位立过功。后台硬。”
“啊是是是!”钱思源嗤笑一声后转身离去。
柳红瑛看看时间,差不多快要深夜了,她又深深饮了口咖啡后,起身结账离去。
夏言安跟在柳红瑛身旁叽叽喳喳,“姐姐,你说炎城那傲娇货,我直接问他的话,他会不会告诉我?”
柳红瑛听不见,安静去公交车站等车。
“哎呀,之前那货其实想告诉我秘密的,但我没听!都怪我不好!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啊!要是听了就好了。”
夏言安还在叽叽喳喳,也不管柳红瑛听不听得见。
突然——
一辆黑车停在柳红瑛面前,她发愣眨眼,还没缓过神来,一条白色手帕捂住了她的鼻梁。
她只看见几个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男人,没数清人头就晕了过去。
夏言安吓得脸色铁青,“要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