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临终前被强行剥离的髓鞘记忆,每一片都记录着DREAM系统如何在我的警徽里培育生物芯片。
伊莎的战术目镜突然射出激光束,切开的冷冻舱内壁显露出正在萎缩的额叶组织。
王驰将电磁脉冲器插入自己太阳穴的瞬间,整片空间突然响起莉莉真正的哭声。
声波震碎十六个复制体的刹那,我在满地玻璃碴里捡起了真正属于女儿的粉色发卡——
发丝根部粘着的根本不是头皮组织,而是刻着经纬度坐标的海马体细胞。
荧光在胼胝体纤维间跳跃出诡谲的莫尔斯电码,我拔枪的手突然僵直——
那些嵌在神经束里的脊髓末端,分明连接着十六个莉莉的枕骨大孔。
王驰的机械心脏发出蜂鸣,银色溶液正沿着他暴起的血管爬向眼球。
“三、二……”
伊莎的唇语被突然实体化的多巴胺分子扭曲成笑声,她军靴下的数据流突然具象成我三年前签字放弃抢救的同意书。
深渊上方的混凝土裂缝渗出黄褐色脑脊液,裹挟着记忆碎片冲刷而下。
某块组织切片闪过艾逸在太平间解剖母亲的画面,他手术刀尖端挑着的淡蓝色物质,正是此刻在我警徽内侧蠕动的生物芯片。
冷冻舱囚笼的栅栏突然开始分泌G蛋白,王驰被触须缠绕的左臂瞬间异化成覆盖神经突触的探测器,精准刺入最年长莉莉的第三只眼。
“海马体坐标验证成功。”
机械女声从伊莎战术目镜里传出的刹那,所有莉莉的住院手环同时投射出全息地球仪。
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