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强拆案这么多领导关注着,却仍是让这件事冲顶热搜,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他还难过民众站在山底,没有辨别能力,就像跟着王仙芝的起义军一样,总是自以为正确。
“竞白。”黎帆叫他。
穆竞白愣了一下,黎帆几乎不会这么叫他。
“你说。”
“没有人可以一直英明神武,也不可能在每一个方面都出色,他们那一代人跟不上网络很正常。”
穆竞白道:“固执的很。”
黎帆轻笑:“大领导比爸难伺候的多。”
黎帆知道他在难受什么,那个大山一样的父亲,老了。
“竞白,爸妈老了,恕我大言不惭,新的时代来了,以后咱们就是他们的底气和腰杆。”
半晌,穆竞白才道:“帆帆?”
“嗯?”
“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
黎帆从床上坐起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想了一下,说:“我带上换洗衣服,咱们在新元镇见好不好?”
“我来定酒店。”黎帆说。
新元镇在市区与新宁镇中间,那个镇交通经济都比较发达,路过时她看到过连锁酒店的牌子。
“好。”
黎帆怕穆竞白等,立刻下床收拾东西,在路上给酒店打电话,定房间,结果因为公司开工活动,酒店满房。
因为没订到房,黎帆有些懊恼,只好打开双闪,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新元镇只是小城镇,连锁快捷酒店已经算是很好了,剩下的还有两家民宿,价格很便宜,但她怎么能让穆竞白去住小旅馆呢?
她又搜了搜附近的,有个温泉休闲山庄,价格虽贵,但也能勉强接受,只好预定了一间。
她发了位置给穆竞白,两人前后脚到的山庄。
黎帆办理好入住,就在大厅等着穆竞白,等他到了刷了身份证,两人乘电梯上楼休息。
进了房间,黎帆说:“幸好手机里有结婚证照片,不然还得开两间。”
“要结婚证了?”穆竞白将外套脱下,黎帆过去将外套接过来,拿衣架挂好。
“嗯,第一回听说有这种规定。”黎帆说。
“这里以前出过几次桃色事件。”穆竞白解释。
“哦,是这样啊。”黎帆不是很关心这种事,伸手给他解衬衫扣子,说:“我在家洗过澡了,你早点洗漱休息吧!”
穆竞白握住她的手,今天的她有点不一样,以往她不会这么亲昵的给他解扣子。
而黎帆心里想的是,人总有不顺心和脆弱的时候,她是他的妻子,理应担起调节他情绪的责任,不是不是一味地向他索取。
穆竞白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黎帆脸渐渐地就红了,羞道:“怎么了?”
穆竞白揽住她的腰,说:“我在妈那洗过了,晚上跟我爸吵了两句,就不想睡在家里。”
黎帆有些忍俊不禁,他几乎没见过穆竞白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原来他也会因为跟父亲闹点不愉快,洗过澡了还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