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将他们解救回来呢?”云河焦急地问道。
章国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她们对现在的生活心满意足,何况我是永昌的公安,无法在异地执法。而且,这事我们领导尚不知情。”
“那让她们指认熊卫婷,她们会配合吗?”云建国也急切地问道。
“难啊,她们如今将熊卫婷视为恩人,认为是她为她们指明了一条赚钱的康庄大道。我当时是以老乡和有钱大老板的身份与她们聊天,她们才肯跟我吐露这些。若以公安的身份,恐怕根本连见都不会见我!”
“那就伺机等待,等她露出破绽,这样总行了吧?”云建国说道,“现在她弟弟被捕,丈夫被降职又调到边远乡镇,她肯定会孤注一掷,亲自与深圳那边联系。就不信不能将她抓捕归案!”
“学校里有这样的老师,学生们实在太危险了,马上就要开学了,你看要不要跟校长说这事,想办法先让她不要再去学校!”金彩琴满脸忧虑地看着云河兄妹俩。
云河虽然年幼,不至于被熊卫婷卖到那种地方去,但是也难保她不会对云河造成其他方面的伤害。
“不行不行,这样做岂不是打草惊蛇?我们必须装作一无所知,才能诱敌上钩。”云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你们如今主持工作的领导值得信赖吗?”云建国一脸狐疑地问章国路。
“这位领导向来刚正不阿,就因为这样,之前才会由于不知变通,而被赵海击败。事实上他的业务水平和思想觉悟都远超赵海,只是不懂得阿谀奉承,不善言辞罢了。”章国路谈起他们现今的代理局长孟少安,那赞美之情简直是溢于言表。
“那就好,我就怕到时候又来一个赵海那样的。”云建国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接着他又问章国路道,“你说,熊卫民和他媳妇做的这些事,他真的不知道吗?真的没有参与吗?”
章国路笑得讳莫如深,仿佛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参与可能确实没有参与,但要说他一点都不知道,我是断然不信的。或许一开始他曾劝说和阻止过,但无果之后,就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了!”
“行,这事解决了,也算是为云翔学校铲除了一匹害群之马,只是他们的儿子,实在可惜,我听说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云建国不无惋惜地感叹道。
“有什么好可惜的?”云河不以为然,反驳道,“咱们国家地大物博,成绩优秀、品性良好的孩子比比皆是,这种长歪了的孩子,不好好教育,将来也是社会的毒瘤。”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男孩子听说才十三岁,怎么就长歪了?”云建国训斥道。
“三岁看老,他都十三岁了,他父母压根就没意识到孩子的问题,还能指望把他掰回来吗?”云河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留下云建国夫妻和章国路三人面面相觑。
章国路指了指云河的背影,对云建国说道,“大舅,表妹她真是八岁的孩子吗?”
......
税务局长熊卫娟,自从她弟弟锒铛入狱后,便对云家下属的企业展开了地毯式的检查,可谓是“天天查,月月查”,似乎不查出点偷税漏税的问题决不罢休。
金彩琴担心她故技重施,毕竟她弟弟就曾搞过这种栽赃嫁祸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