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走金翅大鹏雕,张清徐徐落下海滩。
花猫妇人放下胡鹿。
胡鹿跑到张清跟前:“还以为就要见不到仙师了,吓死了!”
小丫头捂住胸口,压压惊。
“这不回来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张清笑笑,揉了揉小丫头脑袋。
胡鹿连连点头,二人一同走向睚眦等人。
此时睚眦三人,再看张清,更为敬佩,甚至在眼神深处,有一抹淡淡惊惧。
能够将羽翼仙那样的大鹏鸟,吓跑的人,可不常见。
尤其睚眦,他深知羽翼仙厉害,绝非常人能比,甚至连黄龙祖爷都未必是其对手。
“多谢三位照看胡鹿,日后若有需要,随时可至西昆仑找张某协助!”
张清抱拳,由衷感谢睚眦三人。
“嗨,上仙说笑了,胡鹿就是咱儿闺女,有何谢不谢的!”
花猫妇人是个面皮皮实的,笑着说道。
“有劳花叔花婶了!”
两只花猫,修行至少上千年,单论年龄,张清当二人孙子辈都错错有余,叫一声花婶不算过分。
花猫汉子受宠若惊。
花猫妇人不以为然,微微蹙眉:“哎呦,花婶花婶听着挺亲,可把人儿叫老了,胡鹿丫头还叫人花姨呢,上仙莫不是跟胡鹿一个辈儿不成!”
张清尴尬笑笑,忙改口叫了声花大哥,花姐姐,花猫妇人才舒展眉头,展颜相笑。
“这才当咱是一家人儿,是吧,胡鹿,来,跟姨儿一起后院忙活忙活,做几份美味给仙师弟弟接风,也让仙师尝尝你这些日儿手艺长了没有!”
“好嘞。”
胡鹿一听道做菜,心情大好,总算帮仙师丁点忙儿了!
“上仙,妇人家家,小家子气,莫要放在心上!”
花猫汉子踌躇不安,他不像自家夫人那般没心没肺。
“花大哥,不必如此,放宽松些,莫不是把张某当成那大鹏雕不成!”
张清拍拍汉子肩膀,往屋内走去。
花猫汉子与睚眦对视一眼,二者无奈一笑,连忙跟上。
他与睚眦虽说差了不少境界,可二者多日接触,尚算臭味相投,互相以道友相称。
之后,张清与胡鹿在此地,继续呆了数日,便告别三人,离开东海北岸。
“小妮子,可要快点长大,胆子儿大些,脸皮儿厚些,光会傻乎乎做点香味儿可不行,抹抹粉儿,涂涂腮儿,女人嘛,自要打扮的,偶尔撒点娇儿,你那仙师又不是木头,如何看不到这儿的大美人!”
临走前,花猫妇人捧着胡鹿白嫩嫩双腮,反复告诫。
小丫头吓的跑到张清身后,小脑袋埋到长发里,不敢抬头。
张清几人不知所以。
“睚眦兄,还望日后多多照顾花大哥夫妇!”
张清向睚眦三人抱拳。
睚眦乖乖点头,其实这点,不用张清自己言语,他与花猫汉子情分,虽赶不上生死交情,却也算患难之交了。
更何况,以张清关系,他日后怎敢刁难两只花猫。
花猫夫妇虽已成精,却从未以人作食,于东海安置,亦只以鱼虾做餐,那怕法力增长缓慢,不改其志,二人亦从未吃食过有智生灵。
正是这点,让张清甘心将胡鹿交付二人照顾。
亦是因此,张清愿称呼一声大哥大姐,这里绝不单单只是照看胡鹿的情分。
其他人,可担不起张清如此一声尊称,比如欺软怕硬的睚眦。
“仙师,我们去哪儿?回家吗?”
胡鹿趴在张清后背,迎风说道。
她说的家,自是西昆仑洞府。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喽,我们现在要去人间最大的都城,朝歌!”
张清腾云飞行,速度之快,眨眼便已离东海数千里之远。
“朝歌?”
胡鹿听过这个地方,但他常年待在西昆仑,其实并没多少兴趣。
不过能够跟在仙师身旁,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耳朵俯在张清后背,胡鹿能够听到张清扑通扑通的心跳,迷迷糊糊,她竟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