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坟外。

九尾狐与千年雉鸡精二妖徐徐走来。

“姐姐儿，你的意思，识得那位上仙？”

雉鸡精穿着道袍，双峰过山，风姿绰约。

九尾狐微微点头：“也没接触太久，具体跟脚，看不出多少，况且那时尚幼，很多事宜细节未曾细想，现在回忆，那位老爷还真不好琢磨，实力很强大，不是你我能惹的！”

两妖继续走着，雉鸡精摸摸脸颊，望向天空：“是啊，我们这等小妖，能惹得了谁呢！”

“你一玄仙，我一金仙，在妖界也不算低了，日后未尝没有三花聚顶一天，只是要待纣王倒台，你我功成身退之日吧！”

九尾狐捋捋青丝，美艳动人，说到纣王时，眼神略不可查一抹情愫。

“三花聚顶？功成身退？姐姐哟，不知道有没有哪一天呢！”

雉鸡精哀叹。

“这是什么话，国师亲口告知，娘娘亲口承诺，还能忘了你我。”

九位狐蹙眉，瞥了眼雉鸡妹子。

雉鸡精撇撇嘴。

“姐姐儿莫不是没听过“大厦万间犹可挂，东南枝下不徘徊”，凡俗都知，莫要在一颗树儿吊死，更何况你我成了仙的，可是比那些儿不开窍的还要蠢笨！”

九尾狐觉得莫名其妙。

“你今儿是怎了，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姐姐欸，就连你那大王，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是整日躺在你那暖窝里不是！”

九尾狐一惊，胸脯微微起伏：“王家自有王家命，你见哪里人，侍奉二主，左右不是，里外不仁，可没好下场！”

雉鸡精拉着九尾狐，凑到耳沿，细声道：“哪里没有？申公豹不就是，拜了元始天尊，现有听命娘娘！”

“住嘴！不要命了。”

九尾狐面色苍白，透一股病态姿容。

她下意识摸摸胸口，望望身后，没发现异常，才略微舒心。

不过她也奇怪，心口照心珠，早已远离皇宫数十里，如何仍不见申公豹寻来。

此次外出，既是身旁雉鸡精唆使，又因一些缘由，才肯冒险来此。

“姐姐，书上说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我等虽算不得良禽，算不得贤臣，也要未雨绸缪不是，他们若真无私，又岂会让我等做这残害生灵之念。”

“驴子无用时，卸磨杀驴，也不是罕事！”

九尾狐被二妹子说的心气漂浮，摇摇晃晃，心惊胆战。

“我说不过你这利齿，总之，娘娘乃是圣人，如何骗的我等小辈！”

粉腮狐狸声音细弱蚊蝇，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雉鸡精气的跺脚：“姐姐儿如此牛角尖儿，非要一条道儿走路哟！”

九尾狐盯着坟头，眉宇之间，略显惆怅。

“姐姐儿莫不是想起纣王，也是，百年同床度，万年共枕眠，日久生情啦不是。”

雉鸡精笑道。

“阐教，截教，妖界，大周朝......没有一个放过他的，莫不是真就人神公愤，没有葬身之地。”

九尾狐呢喃。

雉鸡精亦是无言以对。

远处，张清拉着胡鹿慢慢走来。

看到二人，九尾狐仿佛回到祖家那座山头，眼神复杂。

尤其看到胡鹿，两只狐狸，四目相对。

九尾狐看来，是她拿走了属于胡鹿的造化。

胡鹿眼神，没有太多变化，有的或许是未能提前认出粉腮狐狸的遗憾。

路上，张清已经将粉腮狐狸身份告诉胡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