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外面一样过了很久。

雉鸡精与胡鹿乖乖守在旁边。

内部情况，她们不知，尤其雉鸡精，仅凭直觉，她感受到九尾狐姐姐儿身体微微颤动。

虽然很弱，却极其明显，仿佛深入灵魂。

“姐姐呦，到底发生了什么？”

雉鸡精抱着玉石琵琶，五指苍白。

无风吹过，她却是一股莫名寒意，冰冷入髓，刻骨铭心。

胡鹿看仙师一动不动，好一阵子了，亦是有些担心，可她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等着。

“老爷，若都是真的，还清老爷给狐雅几人一条生路！”

“老爷既能告知此事，定有破解之法！”

狐雅抹了鼻涕与泪，俯下螓首与头。

“娘娘天道圣人，万妖独尊，她要我等性命，任何妖族也保不住，老爷玄门中人，定有对抗手段。”

张清苦叹：“你也说了，她是妖界圣人，天地六圣之一，她若要杀你，太上道祖未必拦的住。”

“你觉得我一金仙，能跟她对抗？”

张清自己都觉得好笑。

“那那……”

九尾狐六神无主，呜呜咽咽。

“不过，你也看到了，最后杀你三妖的，是阐教之人，那位娘娘大人，大概亦是觉得有愧你们三妖。”

“未曾亲自动手，亦不曾派下妖族，灭你三妖之口，算是给了你们一线生机！”

九尾狐仔细聆听，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接着，张清取出一枚铃铛，递给九尾狐。

“此是？”

九尾狐疑惑。

“此物名唤引龙铃，拥有引动人间皇运功效，你与帝辛最是亲近，让其佩戴七日，引出其身上皇道气运便可！”

张清的计谋，便是让身为妲己的九尾狐，完成此事。

“张某不想瞒你，如此行事，大因果之力加身，你的法力会严重受损，甚至根基不稳。”

“作为交易，贫道可以承诺，若是真有那一天，我会出手救你们三妖一次。”

“不过，成与不成，我保证不了，贫道能做的，尽全力而为。”

九尾狐叩首。

“狐雅明白，不敢奢望，有老爷这句话，足够了。”

“还有，尔等往后不可再造无端杀孽，增添因果业力，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你！”

狐雅点头：“其……其实，筑炮烙，建虿盆那些儿，都是申公豹主意，他法力强大，不敢不听他的。”

沉默片刻，九尾狐道：“老爷，敢问......引出皇道气运后，纣王帝辛会如何？”

张清一怔。

这小狐狸，原来还是个痴情种。

“只是四层皇运，他不会死！”

张清接着道：“纣王的命运，你应该清楚，他没有生还的可能，不过，或许他日后能够成神。”

张清记得，帝辛日后被封了吉星天喜，或许是元始天尊对他的一些补偿。

但他不敢保证，这里的一切，终究无法等同他记忆里的封神，变数太大。

“天喜星吗？”九尾狐呢喃，闭上柳眼，深呼吸，再次睁开，“狐雅答应老爷，定会完成此事，不论多少因果缠身，小狐都承受！”

张清默默点头。

收回手指，一切回到现实。

胡鹿抓住仙师衣角，生怕他又不动弹了。

张清揉揉小丫头脑袋，胡鹿露出皓齿。

雉鸡精挽起失魂落魄的九尾狐，一番安慰。

九位狐略微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张清拉着胡鹿，已经转身要走。

“老爷留步，狐雅有一物，想交给老爷，已报厚恩！”

张清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