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段时间我天天去厂里,账务方面都搞清楚了,您放心就好。”
孙萍连忙说。
“那就行......”彭正铭轻轻点头后,又不断摆手,“你们去忙吧,我得睡一会。”
孙萍和彭中汉对视一眼后,匆匆离去。
可在楼下,支书一直在等着,见孙萍出来后,连忙把账单给递过去。
至于彭中汉,瞥了许松绳一眼后,便快步离开,没把他当回事。
“行了,我知道了。”
孙萍大致扫了眼账单,大步也走了,这女人可没心思理账。
许松绳吧唧几下嘴,嘴里碎碎叨:“寂昌那么骚,不可能看错人,这娘们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原来不是消停了,是来事了。”
随即,支书一路小跑,这副模样越来越猥琐,哪里像个干部,倒像是流氓。
......
姜彻回到单位后,同事们对他指指点点,笑话他家被欺负后,连个响屁都蹦不出一个,倒是吴鸣一直在安慰姜彻。
人心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落井下石,喜欢看别人笑话,父母双职工,还是车队的工作,这条件多好,还不是被人欺负。
“遇见那群流氓,换谁都得吃亏,你也别多想,咱以后躲得远远的。”吴鸣低声道。
“没事,不用安慰我,我去找娟子。”
姜彻已经抬不起头了,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真是莫大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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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中午下班后,姜彻去找杜红娟,那位女同志的家庭不错,也是双职工,两家人已经见过面了,婚姻就差最后一步。
两个年轻人并肩走着,姜彻一直唉声叹气,他想要得到对象的安慰,内心已经很脆弱了。
“你一直叹什么气啊,真晦气!”
等离开单位后,杜红娟尖声喊了这么一嗓子,脸色也很难看。
“你......”
姜彻一下愣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杜红娟看。
“你家的事丢死人了,我要是嫁过去,还要被人说闲话,你爸不是车队的?结果都放不了个响屁!”
杜红娟大吼大叫,像是泼妇骂街。
“我家出事了,你就说这风凉话?平常我是咋对你的!”姜彻不悦高吼。
“我跟你处对象,你对我好不都是应该的,这两天先别找我,丢死人了!”
杜红娟狠狠瞪了姜彻一眼后,小跑着离开,那副摸样,好像在躲瘟神似的。
姜彻失神地站在那里,待了很久,心口处涌起的挫败感,让他直不起腰。
“啪啪啪......”
突然,姜彻抬起手,一下下摔打自己耳光,极其用力、咬牙切齿,在脸颊上留下道道红印。
这个年轻的后生,甚至产生了一头撞死的冲动,爱人的侮辱、瞧不起,最为致命。
他们只会落井下石,当初坪头村的人,裴寂昌是怎么为我的......姜彻回想起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