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的速度很快,完全就是蓄力一击,之前的痛苦、虚弱、狰狞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这致命一击。
砰!
早有提防的沈烈,突然一脚踹在哑巴的嘴巴上,哑巴应声闷声,嘴里的牙齿掉了七八颗,整个人靠在墙根上,眼睛直翻白,这一脚直接给他踹出轻度脑震荡了。
沈烈从僵住的民警手里接过手铐钥匙,打开了哑巴的手铐,然后问现场的老医生,要了一个空房间,拖着哑巴的脚就将其拖了过去。
哑巴全程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地面上留下一道他身上流出的鲜血痕迹。
郑元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了。
镇医院单独的房间里。
沈烈将精神状态萎靡的哑巴丢在地上,蹲在地上拍了两下哑巴的脸,哑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沈烈站了起来,从旁边堆着的纸箱子里,拿出两瓶高浓度医用酒精,拧开后冲着哑巴正在流血的手腕、嘴巴就倒了下去,哑巴顿时疼得嗷一声坐了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沈烈。
沈烈笑着说:“我老家是农村的,以前家里头养狗,想要狗足够凶,就要常年拴着,而且绳子最多一米五长,有的甚至还会将狗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为的是把狗折磨疯。
疯狗咬人是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降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掉它满嘴牙,打断它身上的骨头,如果打断一块不够,那就两块,两块不够那就三块……
大不了最终打死了吃狗肉。”
沈烈两只拳头握在一起,发出嘎嘣声。
瘫软在地上的哑巴目光怨毒,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倒脸上表情愈发狰狞。
五分钟后。
瘫软地躺在地上的哑巴,再次被用酒精浇醒,这一次他脸上再无狰狞怨毒,对于他而言,死亡并不可怕,但被用极其残暴的手段被一点点打死、折磨死才可怕。
他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沈烈蹲在地上,抓起哑巴的头发,冷声质问:“黄三石是被你杀死的吧,还有黄三石的小儿子黄成文,一个星期前在大学里失踪了,也是你亲手杀死的吧?”
哑巴脸上猛地一怔,独眼中充满难以置信,他冲沈烈唔唔唔地叫着,似乎在大声质问。
沈烈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小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一个碎成两瓣的钮扣,丢到哑巴面前。
霎时间,哑巴脸上表情大骇,同时浮现出一抹形容不出的痛苦。
沈烈冷声质问,“这枚钮扣,是在上河村被害的黄常翠尸骨中找到的,你一定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