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马啊,咱刚招收的小弟,我看他人挺机灵的就带在身边,一起伺候彪哥您。”
“小马?”
陈狂彪往前走了一步,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小青年,看了能有两秒钟,小青年手里的刀格外攥紧了几分,冷汗忍不住地从脑门上渗了出来,但脸上却保持着恭敬的笑容。
“还愣着干什么,叫人啊。”陈狂彪的小弟一副生气的模样,在小青年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小青年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讨好地笑道:“见到彪哥紧张了,彪……彪哥好。”
“呵。”
陈狂彪冷嗤一声,“胆子这么小,可不像是能跟我混的,别娘们唧唧的,给我支棱起来。”说着,抬起手重重地在小青年的胳膊上拍了两下,然后向旁边停车的地方走去。
小弟连忙要跟上去,替陈狂彪开车门,可脚下刚要动,腰间的尖刀又顶了上来。
“彪哥,我来给您开车。”小青年猫着腰上前,替陈狂彪打开车门,并伸出手遮在车门上沿。
陈狂彪晃晃悠悠地上了车,小青年和陈狂彪的小弟也跟着上了车,小弟小马开车,小青年坐在副驾座的位子上,陈狂彪刚上车就靠在座椅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车子启动,向着三队的村外驶去。
村口几个小青年正坐在小卖铺外的路灯下打牌,看见陈狂彪的车过来了,一起起身恭敬地喊了一声彪哥,并且全都是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副恭敬的模样。
这车人并非故意做作,而是打心底里敬畏他们的彪哥。
开玩笑。
就十里八乡的这片地方,只要是亮出彪哥的名号,吹牛逼腰杆都格外直。
车子从几个小青年的面前驶过,突然其中一个小青年开口道:“副驾座上那谁啊,怎么那么面生?最近世道不太平,不会是来找彪哥麻烦的吧?”
几个小青年同时神情一凛,旋即就要追上去,但却被一个年长一些的小青年拦住了。
“你们知道什么,就算那个小子对彪哥图谋不轨,可你们没看到开车的是谁?那是小马,过去在市武校里练过,别看在彪哥面前一副狗腿子相,但那是真正的高手!”
此话一出,众人安静,接着又恢复了嘻嘻哈哈,重新坐下来捡起桌上的牌。
二十分钟后。
车子路过一个颠簸的地方,陈狂彪被颠得醒了过来,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突然沉声问道:“小马,你踏马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回一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