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出汤河镇,而在车队的最后方,离开镇子盘山路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岔路口,一辆摩托车停在树荫后面,车上两双眼睛紧紧盯着车队离去的方向。
这两双眼睛的主人,分别是一个三十多岁蓬头垢面的女人,和一个十五六岁大的男孩。
他们的目光透着一股锋利,一股与他们的年龄与身份极其不相符的锋利。
沈烈坐在他自己的SUV里,开车的是雷兵。
昨天晚上回到镇子上之后,沈烈就让雷兵和郑元龙几个人先回家休息了。
人是需要休息的,不能一直熬下去,沈烈在汤河镇就这么几个靠得住的人,万一给都给熬倒下了,接下来他在汤河镇不管干什么,都是独木难支。
SUV从盘山路上驶下,来到了大路上,雷兵趁机瞥了一眼副驾座上的沈烈,嘴里憋不住地笑出声,沈烈斜眼瞪过来,“你笑个屁啊你?”
雷兵稍稍正了正脸色,但还是有些憋不住想笑,“烈哥,你右眼皮上的红纸,这也太喜庆了,按说不应该啊,你这身份应该是极端的唯物主义者啊。”
沈烈瞪着雷兵道:“这么多年的网你都白上了,难道没听说过宇宙的尽头是玄学么?”
雷兵笑着调侃,“那我懂了,还有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呢,我们生活的这片空间是虚拟的,而且世界上还存在空间裂缝,有些人可以时空……”
沈烈见雷兵说得越来越离谱,就想要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一巴掌,让他赶紧打住,可巴掌还不等伸出来,就听突然的一声急刹车,沈烈整个人被晃的向前栽去,脑瓜子砰的一声,撞在身旁车窗上方的把手上面。
也幸亏是身上捆着安全带,否则这一下不光是脑袋撞出个包这么简单,有可能脑瓜子直接将车窗给撞碎了,沈烈抬手捂着脑袋,别说有多疼了。
沈烈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抬起头,就打算问雷兵搞毛线呢,让他开车不是让搞谋杀。
庆幸的是后面跟着的几辆车全都跟着刹停了,并且没有发生急刹车追尾事件。
“烈哥,你看。”雷兵抬起手向前指了指。
沈烈转过头看去,就看见路中间横着一辆摩托车,骑摩托车的是一个男孩,十五六岁大的样子,后座上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女人。
男孩和女人坐在车上,朝沈烈他们的车内看来,隔着玻璃与他们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