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轶听着邓晨的话,不觉得毛骨悚然,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这,主公,主公给我的,任务是骚扰,对是骚扰育阳,不是攻打,我坚决,执行主公之命,绝不,擅自做主。”
议事堂内的气氛突然又紧张起来,邓晨的话语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了李轶的头上,让他的自信瞬间受挫。李轶虽然对邓晨的风头正盛心存不满,但他也明白邓晨的智谋和刘縯对他的信任。面对邓晨的直接质疑,李轶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邓晨站在议事堂的中央,他的目光锐利,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李轶将军,你的勇气可嘉,但战争不是儿戏。我们必须考虑全局,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置大军于险境。”
李轶的心中虽然不甘,但他也明白邓晨的话中有着不容忽视的真理。他知道,如果甄阜的军队真的从棘阳驰援育阳,那么他的部队将会面临巨大的压力,甚至可能会被围歼。
刘縯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在邓晨和李轶之间徘徊。他知道,邓晨的话是为了整个军队的利益,也是为了保护李轶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犯下错误。
“邓晨将军说得对,”刘縯的声音在议事堂内回荡,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我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必须谨慎,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功而置大军于险境。李轶将军,你的任务是骚扰育阳,而不是攻打。我们必须严格执行命令,不能擅自行动。”
李轶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主动权。他站起身,向刘縯行了一个军礼:“主公,我明白了。我将严格执行您的命令,骚扰育阳,绝不擅自行动。”
邓晨看着李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知道李轶是一个胆小、自私的将领,一心想着占便宜的好事。但在战争中,实力才是硬道理。他轻声说道:“李轶将军,你自求多福吧。”
李轶忽然心理一顿翻腾,他还是掂量了一番,觉得甄阜就在棘阳,这无异于虎口夺食,太危险了。为了这一点所谓的战功,搭上性命太不值当了,以后立功的机会多的是。
可是临阵退缩太丢脸了,丢脸和丢命哪个更可怕,对,丢脸不可怕。
李轶居然厚着脸皮地煞有其事地重重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邓晨将军,谢谢你的提醒。你说得太对了。我们需要谨慎。”
李轶转向刘縯说:“主公,我觉得刘嘉将军说得对,我们先打湖阳,稳固后方后再集中兵力打棘阳,才是上上策。”
议事堂内,李轶的话音刚落,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将领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李轶的质疑和不满。
朱玉,这位一直以勇猛和直率著称的将领,首先站了出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不屑:“李轶将军,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之前是谁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要直接攻打棘阳的?现在让我们去骚扰育阳,你就退缩了?”
张大也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笑:“李轶将军,你这是在玩我们吗?一开始那么积极,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你到底在怕什么?”
李石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对李轶的轻视。他知道,在战争中,勇气和决心是最重要的,而李轶现在的表现,无疑是在削弱自己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