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5章 我得亲自去安茹一趟(2 / 2)

,皮耶赫。安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好好汇报。”

“遵命。”

突然吃了一场大败仗,守军队长当然要给自己找补。突然袭击的军队有骑兵有步兵,其中骑兵多棕黑发色,倒是步兵中有着很多金发士兵……

罗贝尔当然清楚这个战败的队长要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就是这些理由……如果信息基本为真,这就太复杂了。

罗贝尔早已清楚雷格拉夫在其治下的香农征兵备战,此事不足为奇,因为他自己也在积极征兵。

大家都相信844年是决定法兰克命运的最终决战之年,雷格拉夫待在安茹什么也不做才是离奇的。

“难道他在香农训练了一支骑兵?我不是在就把当地的乘骑战马征走了吗?他哪里来的骑兵?”

“难道,这小子还得到了查理的直接资助?他手里有一支来自阿基坦的骑兵?”

一番又一番的思考,罗贝尔现在不恼怒了。雪夜里,他与妻子达成共识,那就是无论雷格拉夫做了什么,只要所有行为不切实损害了图尔伯爵领的利益,就没必要做反制。

而且艾德莱德出于报恩与怜悯的复杂心态,也乐见于雷格拉夫获得更多利益——譬如得到安茹。

恐怕夫妻俩基于对教士信件的分析都对了,如果木已成舟,安茹被他拿走,图尔方面不追究了。

但是,那些粮食!

再说,就算是接受安茹,雷格拉夫的军队何必不分皂白直接开战呢?

近一

年来,那小子三番五次坏了自己的好事,就算一些事并非出自雷格拉夫的真心,得利的是他,受损的是自己。

现在的事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定是雷格拉夫的自发主张,那小子真的谋杀了一批驻扎安茹的图尔驻军。

没有谁比罗贝尔更知道雷格拉夫与其妹夫布鲁诺在战场上是怎样的存在,教士们声称雷格拉夫是虔诚的好人,实际呢?那小子与其手下心狠手辣,在奥尔良杀了很多人。

诺曼人就是诺曼人!小子伪装得再好,那也是个诺曼人。

他把情报与妻子分享,基于现有情报,夫妻俩已经断定袭击安茹的诺曼人之身份。

试想,怎样的诺曼海盗有船只有骑兵,对平民毫不关心,反而是对着城门精准冲击。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家伙,对安茹城一定有所了解。

最后的溃兵被安置下来,至于守军战败一事罗贝尔不再追究。毕竟那是雷格拉夫的兵。如果一群长期驻扎、远离战场的守军,能以寡敌众击败一大群百战老兵,没有大天使相助怎么赢?

罗贝尔决定亲自去安茹看看,他痛定思痛,守军大规模阵亡固然导致自己实力受损,却并非不能接受。

他获悉战败的队长在安茹拼命搜刮了大量粮食,这批军粮有助于图尔军新一年的作战。

如果是雷格拉夫,小子得了巨额粮食,想要让他吐出来可不容易。

派遣麾下一位骑兵队长去索要,搞不好雷格拉

夫非但不给,罢了还能再打起来。

索性自己亲自去一趟,为了体现自己的不悦,更为了避免误会加深,自己要去,还要带上一支军队。

最后,妻子艾德莱德也一并去。

他们最终商量一番,事情就这么定了。尤其是艾德莱德,她觉得在自己的斡旋下,男人间的乱斗将不会发生,已经发生的误会也会消弭

夫妻俩达成新的共识,此去就是为了索要军粮,如果对方不给,索要50%也是可以接受的。

积雪暂时不化,罗贝尔抓紧时间整顿现有的驳船,以及他扩编的两支骑兵队。

他不会在全年最冷的时间段里组织大军行动,虽然冬季作战并非不能做,现在又不是关键时刻何必冒风险。

奈何,失去了雷格拉夫所部的龙头战船,图尔骑兵的过河行动又变得磨磨蹭蹭。

他倒是希望卢瓦尔河变成冬季冰封的易北河,他只能依靠小船磨磨蹭蹭地运输人员物资。

他在过河行动里浪费了一番时间,再一想到今年不会再攻奥尔良,就长出一口气。

缺乏过河手段,并不宽阔的卢瓦尔河也能成天堑。

若是攻击勃艮第势力,就没有多少过河顾虑。

罗贝尔这方在行动,他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此行就是为了把搜刮自安茹的财物要回来。

他也是在河对岸的修道院,进一步获悉了有关安茹的情报。

如此一来对方的身份已经确凿,从旗帜到衣着,占领安茹者就

是麦西亚王雷格拉夫。

还活着的守军家眷的描述出奇一致,罗贝尔有些记恨那个队长没有将一些关键细节如实汇报。

不杀不抢安茹当地人,只对驻扎安茹的图尔方军队穷追猛打,如此针对性的行为岂不是一种示威?

一支骑兵队在雪后的世界,沿着卢瓦尔河北岸的罗马大道,向着安茹快速前进。

与此同时,雷格拉夫正忙着在安茹大规模征兵呢。

一瞬间,安茹内城人满为患,数万百姓曾经觉得这辈子都不能进入内城瞧一瞧,这下新伯爵向大家发出邀请,不大的安茹城被挤得水泄不通。

本次弥撒活动是露天的,最关键的一项活动被确定为教士们巡游。

人群艰难的让开一条路,教士们怀抱圣器肩扛大十字架,沿着安茹城墙下的通路排队步行。

道路两旁挤满了人,平凡人见得修道院长下意识的跪下来,他们又集体高昂着头颅。

因为院长正手持新折的柏枝,不断蘸着圣壶里的圣油向民众泼洒,只要粘上一滴圣油,那就是得到了祝福。

与此同时,雷格拉夫、布鲁诺以及他们的士兵排成队,他们高扬起麦西亚王旗与萨克森旗,军队排好队招摇过市。

尤其是雷格拉夫,身为新安茹伯爵,他骑着马位于高处,不带头盔与帽子,只为令所有看到他的人,看清楚那金色的头发与自己的确切面容。

贝孔就是安茹当地出身,他以本地方言不断宣讲诸

如“真正的安茹伯爵在此”、“安茹伯爵就是麦西亚国王”、“安茹伯爵将拯救他的子民”云云。

安茹城极其附近村庄群人口高度稠密,本地区理论上范围很大,不过安茹伯爵领究竟有多大,很大程度取决于伯爵控制了多少人口以及开荒后的农田。

至于其余地方,理论上是安茹领地,实则就是野生动物繁荣的无人区罢了。

超过三万人拖家带口得进城围观盛况,面对如此盛况,一种身为王者的自豪感,也在雷格拉夫心头无法散去。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头顶应当戴上一顶“黄金桂冠”,就如他的父亲留里克。

而安茹之热闹,也令他想起记忆中的新罗斯堡光明节例行的“武装巡游”。

雷格拉夫此举目的并非炫耀,他要让治下百姓明白谁是伯爵,谁是组织灭火的英雄,谁是赐予粮食的大善人,谁组织了军队消灭了坏人。

所有举措目的只有一个——顺利征兵。

番热闹结束了,人群久久不能散去。

在新的一天,当人们获悉城市广场立下一面麦西亚王旗,关于征兵的确切消息传得满天飞。

一大群男人兴致勃勃地再度进入内城,在旗帜之下,他们宣城自己要为伯爵而战。

来者之众完全超过雷格拉夫想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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