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本王可以帮你(1 / 2)

夕阳中,一大群骑兵突然出现在东方的斜坡上。

骑马的威尔芬处在地势较高处,他可以俯瞰整个阿瓦隆城,只见城外有着难以计数的篝火摊,密密麻麻的人们坐得到处都是。

「远远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从哪里来?」威尔芬自言自语,他实在弄不清情况。

夕阳中的骑兵被照成橘红色,他们兵力其实不多,虚光影响下恍若一尊庞然大物,威尔芬带领他们快速冲来。

只见那些或坐或立的人们看到东方的异象,他们纷纷爬起来,争先恐后地向着城市的方向跑去。

聚拢在城外的人们之所以被迫在城外扎营,就是因为城市大门紧锁,根本不会将这群「饿狼」放进来。

在城墙上,城市的民兵手持短弓不断巡逻,过去一段时间,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城外越聚越多的难民。现在,他们震惊地看到突然又有骑兵出现,一时间不知所措。

守军队长并无任何爵位,不过是康拉德从手里分出来的亲兵扈从,职位只是百夫长。

百夫长波莫斯带着手下五十多个弟兄长期驻守在阿瓦隆城。大部分战士都参与伟大的远征,被强令滞留余阿瓦隆的战士们并不甘心。

如果,这群兄弟获悉勃艮第的远征遭遇离奇的耻辱性大败,恐怕也会庆幸自己没有去送死吧。

虽然如此,驻扎阿瓦隆的战士正面临着另一种焦灼局面,他们在绝望中已经苟活了一段日子。

概两周前,突然间开始有难民自北方而来。

那些来自北方的家伙扶老携幼,他们抵达城墙之下明显惊魂未定,身体情况比其萎靡的精神更加糟糕。这些人声称自己来自托内尔,继而告知阿瓦隆的守军自己的村庄遭遇了袭击。

其实很多村庄并未受袭,可的确有多个村子被奇怪的袭击者夷为平地。

附近的村民注意到灾祸,在平息最初的恐惧后,各个村庄都开始了向南方撤离。他们描述得绘声绘色,就仿佛自己的家人被袭击者谋杀一般。

逃亡途中的确有人受伤,也有人神秘失踪,被森林野兽偷袭之类的事也频频发生。

所有恐惧叠加在一起,就仿佛难民身后有无数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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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阿瓦隆城还能接收一些难民,随着事态急剧恶化,小小的城市已经无法承载海量的难民。

就算修道院长本着慈悲心意图倾尽所能接受难民,理性占据上风的守军断然拒绝了教士那自杀式的慈悲。

只有神知道还有多少难民。只有神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魔鬼在制造混乱。

守军可是知道,只要打开城市大门,难民如潮水般涌来,城市粮仓的储备可无法支撑海量难民吃很久。再说,应付了这群吃粮不花钱的难民,阿瓦隆城的居民以后怎么办?

百夫长决定坚决自保,纵使修道院长唾骂自己「没良心」,为了自身的安危,全城四个大门全部封锁。那些早期被接受的难民不

做驱逐,全城百姓中的男子被要求武装起来,他在城内又召集了一百名民兵,如此凑够不足二百人来守卫整个城市。

毕竟就算接收了一小撮难民,如今的阿瓦隆城也仅有区区四百个居民而已。

反观城外,难民正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多,且情况进一步发生恶化。

因为新来的一伙儿难民聚集在城墙下,他们竟然扯着嗓子自称来自欧塞尔方向。

这群人带着哭丧着脸吼叫一个事实——一支庞大的军队盘踞在欧塞尔城,伯爵的大城正在走向崩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仿佛一夜之间天塌地陷。

小小的百夫长无法想象欧塞尔城发生了怎样的惨剧,

守军只知晓存咋一个大趋势,即好战又凶残的图尔伯国一直在强攻奥尔良,倘若奥尔良战败,下一个目标就是欧塞尔。

搁在以前,强大的伯爵根本不怕图尔军。

奈何现在的欧塞尔将主力军全部投入东方的远征,欧塞尔守军不多、质量也一般。

难道图尔伯爵的大军已经击败了奥尔良,现在正围攻欧塞尔?如果敌军围攻不成,一定会针对城市附近的村子进行大规模劫掠,因为这就是敌军获得给养的捷径,一如图尔军去年时间在奥尔良城外做过的那般。

阿瓦隆城虽不大,远一些的村庄也知道这是一座关键性城市。

难民们盲从得向这边涌来,他们与托内尔方向来的难民混在一起,就在城市之外的荒地交流

起自己的恐怖见闻。

好在大量难民带着一些余粮逃难,他们不至于在阿瓦隆城下集体饿死,就是手里的粮食已经不支持他们再支撑很久了。

他们没有更好的去除,至少背靠低矮的城墙大家还能获得片刻安宁。

直到一支看起来非常庞大的骑兵队突然从东方出现……

威尔芬带兵冲下来,士兵高扬的欧塞尔伯国旗帜。

只是橘红的夕阳改变了旗帜颜色,欧塞尔那黄蓝条纹的旗帜当前时间远远看去可丝毫不显眼。

担惊受怕的难民感觉像是敌人袭击,他们冲到城墙下苦苦哀求,很快低矮的石墙就挤压着密密麻麻的人。男人女人痛苦中使劲扒拉着石墙,他们抬头哀求,就算手指都挠得出血。挠碎了指甲也继续扒。

城墙上的守军没有任何的援助举措,百夫长咬紧牙关反倒命令守军准备好箭矢。战士站在高处呵斥城下难民不准扒墙,声称违反者会被射杀。

广大守军还是更关注那些冲下来的骑兵,那些家伙才是最应该提防的。

很多没时间逃亡的妇女下意识抱紧自己的孩子,就算魔鬼会肆意杀戮,母亲也要以身躯捂住孩子,让幼儿还有一线生机。

遂站在威尔芬的视角,放眼望去的难民肯定都属于庞大的欧塞尔伯国的居民,自己已经成为国王,他们全都是自己的臣民,王者有义务保护他们。

威尔芬不可能对自己的臣民下手,骑兵很快冲入难民堆

了,所有战士握紧缰绳驻足徘徊。他们将骑矛直接插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乱糟糟的景象,实在想不通如无头苍蝇乱窜的难民在恐惧什么。

不久,那些自觉小命不保的人意识到突然出现的骑兵无心杀戮。

再仔细一瞧,举着旗帜的战士,那旗帜分明显示的就是欧塞尔伯国的纹章。

居然……是伯爵大人的兵马?

威尔芬不可能立刻控制全场,他感觉五花八门的难民得有一万人。

他左看右看,咬紧牙关下了马,随便走到一个惊魂未定的妇女身边,询问老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妇人哆哆嗦嗦不知说得是什么,他没有多问,长叹一口气告诉自己的部下:「到此为止了,我们都下马。这群家伙全都吓坏了,我们不要再吓唬他们。」

难民仿佛是在自己吓自己,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先前必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威尔芬令部下尽量分散开,令每一个战士尽量告诉身边的难民们欧塞尔伯爵大人归来。

他自己则带着一些战士径直走近城墙,昂着头向城市守军宣告自己的身份。

威尔芬摘下头盔,他首先会继承欧塞尔爵位,继承老爹留下来的扈从亲兵们。

阿瓦隆城是欧塞尔伯国治下为数不多可称为城市的定居点之一,有关本城守军情况他也颇为清楚。

「喂!波莫

斯!」城下一位年轻的勇士直呼守军头目其名。

城墙上的波莫斯大吃一惊,他定

睛一瞧,那位英勇的年轻人岂不是……

「是威尔芬大人?居然是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