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七摇头道“小哥,这你就不知了,传说这辟邪棒乃太古神器,不但能驱魔、辟邪,更可召唤可怕的妖魔。在凡人手中,它不过是只普通的棍棒,可落入邪魔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是么?”诗妹蛾眉深锁,难道这辟邪棒竟如魔笛般可驱魔、伏魔,甚至还可召魔?
师叔说过,魔笛原本也有《召魔咒》的,可就因太邪也太难以驾驭,因此一千年前召魔咒便不再传。
诗妹问“那刘香君知道这传说么?”
冯七道“知道,可她完全不信,刘家历代将军都不信。”
诗妹笑问:“你信吗?”
冯七摇摇头道“之前是不信的,但既然乞丐帮愿出五千两,多少是信了些。”
冯七的判断不无道理,五千两是什么概念?逢此乱世,乞丐帮全体帮众一年行乞所得也不过五百余两,不算偷抢来的,五千两是十年所得。足够买下百亩良田,数栋良宅大院。
诗妹突转移话题问道“那乞丐帮怎么威胁你?”
冯七思索了一会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小哥你知道,我与那冯七在通州因案入狱,本只判了三年,谁知在牢里却打死一孩童,又判了二十年…乞丐帮若去报官,我下半生怕只能死在牢里了。”
“那刘香君知道这事么?”诗妹问
冯七眼神避开诗妹,不安道“我隐瞒她,只说是因饥饿盗窃入狱。”
“她待你好么?”诗妹问
“好,她甚是严厉,犯了错了必定要罚。可她对每个下人都好,吃得饱、穿得好,甚至还照顾其家人,所以花费才这么大。”
诗妹笑道“看来她颇有将军治军之风,且兼备侠士慷忾之豪气。”
“是呵,她家几代都如此,恩威并济、赏罚分明,从未发生家丁、仆人偷窃,逃脱之事。每个人对将军都忠心耿耿,甚至不曾在背后私议。”
冯七最后又语重心长的加了一句“我冯七一生浑浑噩噩,直到遇见主人,才知道活着的滋味。”
冯七的话颇叫诗妹动容,也使诗妹对刘香君的看法起了极大的转变。
以前总认为蒙古人坏,是汉人的敌人,依附它,投靠它便是为虎作伥。
可蓝生早就发现,南方的盗匪要远比蒙古人更残忍可恨,蒙古人虽歧视汉人,可至少还有王法。可盗匪却如刀俎,鱼肉同是汉人的无辜百姓,全无王法与人性。
“那乞丐帮众平日多做些啥事?”诗妹好奇问
“年幼时,或刚入帮的,整天就乞讨,讨不到就得挨打、挨饿。”
“长大了不乞讨,譬如那马虎,平日又做些何事?”诗妹问
“还能做啥事?不就挖挖坟,敲敲寡妇门?”冯七道
诗妹觉得冯七的譬喻甚有趣,忍俊不住噗嗤一笑,随即转而严肃道“我有一计,可需要你配合,且有些危险,不知你可愿意?”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