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忽然变得简单起来。
相对的也充实的很。喜鹊婶子教会风儿如何的热水煮茧,如何的抽丝剥茧,如何的挑捡丝头、聚细丝成粗丝,如何的染色,如何的晾晒……
不会的可以问,可以学。只要身边有个好老师。孩子们也跟前跟后。特别喜鹊婶子的两个丫头片子,吸拉着鼻涕,一起的跑前跑后。当然,也不是白跑,风儿将采摘了枣杏桃子制成果脯,时不时的奖励一把。然后,换来一阵欢快的“风儿姐姐、风儿姑姑”的叫声。再然后是甜甜的答应声。
孩子们的追求简单,也许就是几片可口的果脯,或者一把木刀木枪。风儿的脱变也很明显:身上少了一丝女战士的飒爽,多了少女的无边柔情。喜欢梳头,喜欢照脸,更喜欢搞些花花草草的香味到身上。
寨子里还有几个婶子或老姐姐之类的妇人,时常过来搭把手儿。叽叽喳喳的说着各样的经验,有时低语,有时高声,劲爆时陡然间也会爆发一阵无忌大笑。一天天的,风儿总要被逗的脸红了几次。
蓝天白云,埊部驻地实在是个宜人居住的地方。山好水好人好。
那一边,巴山找到了大长老枢机,请教着如何切割玉石。
枢机不看玉石,却看巴山。“说实话,如果你要只专注一件事情,那么成就将无可比拟。若是认真两件事情,也能做到宗师的级别。如果分散干三件事情,则顾此失彼,没有多大前途。你确定要学切割玉石的方法。”
巴山直白:“大长老,三件事情我现在干了几样了?”
枢机认真地说:“开创武功算一件,结婚成家算一件,金玉制作算一件。结婚成家势在必行。你避免不了。武功方面,所创的破山八式与鹰空三击只能说小有成绩。”
“说直白一点,心无旁骛才能有所建树。你只能经营婚姻与开创武功,干好两件事的天资,多一样,必然分心,成绩自然平平。”
巴山摇头,吐出两个字:“不懂!”
枢机不再点化。
巴山并不是不懂。他认为枢机说的三件事没有冲突。每一样,只要用心一定能做好。比如制作玉器,只不过一时的兴起。自认为随时可以停手。他大长老未免说的太严肃了吧。
金玉制作就是巴山现在最想干的事情。
枢机对金玉的制作也是皮毛,但教导巴山绰绰有余。
切割玉石原来是用麻线或者兽皮。但是枢机的方法就先进许多,也快速许多。
枢机运用的是车轮的转动原理。先有炼器堂制作几片中间带圆孔的圆形刀片,刀刃上特制许多缺口,如同圆形的锯子。再制作几对斜对口的铁质齿轮,彼此吻合交错如榫卯,却能转动不休。
齿轮中空,投以一根坚固木料,木料长一丈,树立安置。下面一根横木与竖木呈十字交叉,驴骡付诸横木。驴骡转动则竖木转动,继而齿轮转动齿轮转动带动锯片转动。
驴骡走动快则锯片快转,从而切开玉石。
只要切开了玉石,剩下的就是规划形状,种类和大小。很快,巴山就做出了簪、篦、梳的雏形。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
阳光下,树荫里,小溪边,巴山仔细的打磨着一只簪子。就着溪水硬石,粗暴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