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一把拉住:“你不怕师父,我们可要活命。你一个冲动,赶明儿师父可就要我们去试药。你知道的,吃药将我们吃成了这样。我们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我原来玉树临风地。”
丫丫道:“我原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哟!”
仓禹哇地一声吐出来。“请你们谨慎用词,照顾照顾我空空的肚子吧!直说来干什么?”
栓柱与丫丫同时撇嘴,“也不问一声我们辛不辛苦,实在伤心。”
仓禹丢过去一根骨头。
栓柱一手接过,一手捏诀打出一道探测的手法。只一试,立即脸露喜色:“五百年赤练蛇骨?好东西!”
“说吧!”仓禹道。
丫丫扁着嘴,“我呢,没有啊?我没有么?”
仓禹又在储物袋中扯出一根葱状的草药,扔了过去,“黑墨水仙,滋润肌肤。连老乞婆我也没给。满意了吧?”
丫丫已经咧开了大嘴,“满意满意,相当的满意。我的黑灵膏有救了。咯咯咯咯!”
一下子两人兴奋起来,两人宝贝似得收好骨头与药草。
“啊呀!”一个高兴过了头,栓柱陡然紧张的磨磋着双手。他这双手只要心绪激荡,立即作痒。痛苦时恨不得砍了去。没奈何,只好在坚硬的石头与树干上摩擦。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将大手在树干上磨砺,树皮瑟瑟下落。而栓柱的手皮立即摩擦的出了血来。
“这手痒的毛病真的不好受。师弟啊,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止痒的,可千万留意。”
栓柱的驼背、手痒;丫丫的黄毛、粗粝皮肤都是误食丹药所致。他们有个共同的师父木愚,最喜欢的就是拿人实验丹药。平日,栓柱丫丫战战兢兢的侍奉着木愚,不敢一丁点的出错。只要惹的木愚不高兴,后果可能就是逼迫吃药。那些丹药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木愚自己总结的方子,有什么样的后果,连木愚自己都不知道。
木愚也不是只有三个徒弟。三十个也有。其他人在往年往日的试药中一个个不幸死去。最幸运的栓柱与丫丫,也搞成这副模样。
磨磋了好一会儿,栓柱裹好双手,却对仓禹道:“小师弟,不急。咱们已经盘算好万全之计。只是要稍等片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借的那边一股力量,一举将埊部给灭了也有可能。”
丫丫看看天色,说:“应该可以了。他们应该到了。”
“那,走吧!”
看着拴住与丫丫的笃定,仓禹忍住了没问。栓柱放出他的圆月刀,化作一丈大小。三人站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一个手诀,圆月刀飞起,向着东北方向飞来。
半柱香的功夫,落在一块亩许大的空地上。
空地比较平整,却散落着不少的零碎骨头。一边有一个火塘,遗留好大的一堆灰烬。火塘上横置几根铁条,不曾移动。显然这是个烧烤的所在。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的结果。
仓禹略一打量,立即明白,讥笑道:“你们很会享受哦?只怕老乞婆的青衣蝙蝠也给你们吃下去不少吧?”
豢养青衣蝙蝠是木愚用来取血与粪便炼丹的。平日宝贝的不得了。可在栓柱与丫丫的眼中,就是害虫和美食。害虫就是木愚炼丹,总拿他们试药,这药还是他们放养的玩意儿。有时候恨意一起,真的不由分说的烧烤了几只蝙蝠。但是却不是他们吃下。他们实在没有那一口。
蝙蝠肉好吃,遗留的口臭一时三刻散不了。栓柱与丫丫可不敢留下明显的把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