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望着，静静问：“这很美……”

娜维娅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害怕打破这般美好般谨慎。

“泡芙要好了。”

当第一炉泡芙染着晚霞出炉时，机械鸟造型的酥皮在暮色中舒展翅膀。

看见泡芙出场时，芙宁娜已经迫不及待了，套上手套便捏起一块来。

娜维娅随手拿过一把扇子在一旁扇去热气：“可别烫到了。”

“放心放心！”

芙宁娜咬开焦糖脆壳的瞬间，海露花的清香裹着记忆的甜在舌尖炸开。

她看见娜维娅将失败的初号机泡芙串成风铃，挂在刺玫会新开的甜品橱窗前。

叮咚声里混着少女轻快的哼唱。

“神明留下的空缺，就由凡人的创造来填补吧。”

——

现实，黑塔空间站。

「模拟宇宙第4872次烘焙演算开始。」

黑塔的十四具人偶同时睁开机械眼瞳。

湛蓝数据流在黑塔空间站中央厨房的环形屏幕上倾泻而下。

秦枫自己投影在克莱因瓶造型料理台上的虚影，盯着大黑塔：“拜托了！大黑塔！”

“所以你让我用四分之三个琥珀纪时间，就为取悦某个异世界过气神明？”

“注意你的用词，那是我的神明。”

“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你的老板呢……”

黑塔本体嚼着棒棒糖，悬浮在反重力烤箱上方。

小主，

对于秦枫这样一位不速之客，她自然是欢迎的，变量的出现意味着新的研究。

更别提这一次秦枫亲自出马，居然是为了做一份能让芙宁娜完全肯定的甜点。

为了女人？他很少会这么做，不过对于雄性哺乳动物来说，并不难理解。

真是疯了。

黑塔打了个响指：“关于芙宁娜的所有资料，我已经收到了。”

她挥挥手把投影拍散，人偶们正用星槎发动机搅拌着不知道什么成分奶油。

秦枫忍不住道：“用料一定要健康。”

黑塔翻了个白眼：“放心，死不了。”

黑塔本体倒吊着出现在秦枫面前，薄荷色双马尾扫过量子烘焙手册。

“那个芙宁娜的味觉神经对「悲喜剧阈值」有0.05%的特殊波动，我要用欢愉命途重构她的多巴胺释放曲线。”

“别和我解释这些，我听不懂。”

“知道你听不懂，说出来才有成就感呀…居然真有你不懂的。”

三千枚蓝莓在虚数枝蔓上同时爆浆时，空间站响起刺耳的警报。

“等等，你在干什么？”

“用歼星舰主炮炙烤糖霜，不行吗？”

“啊？”

秦枫傻眼了。

他看见焦糖纹路里浮现出沫芒宫穹顶的星光，而黑塔坏心思地往奶油里塞进微型宇宙模型。

“咬开时会爆出枫丹往事走马灯——感动哭了可别找我索赔。”

“大黑塔，我敢说，要是芙芙哭了，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的麻烦！”

突然所有照明切换成聚光灯，阮·梅培育的生物奶油在料理台上演起《水的女儿》。

黑塔的人偶们不知何时换上泡泡袖围裙，机械声合唱震得反物质烤箱直冒火花。

短暂制作完成后，黑塔把甜点装入精美的**盒中，丢入通道。

“记得让她写五百字食用报告！”

“她的小手还没受过这种苦，所以我替她写了！”

大黑塔看着空掉的秦枫投影，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