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姜姒一眼,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房内消失。
翌日,天朗气清。
姜姒是被嗓子疼醒的。
昨晚喝了不少酒,如今嗓子干疼的厉害,她捏了捏嗓子,起身朝桌子走去。
刚走到桌子前就看到上边摆着一封信,她疑惑的将信打开,四个字映入她的眼帘。
——勿寻,勿念。
署名谢长宴。
姜姒看着信上那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谢长宴这个时候不告而别,难道是回西楚了?
可剧情中说他恢复记忆后才杀回西楚,难道……
“公主醒了,地上凉,公主快穿上鞋袜。”
看到赤脚下床的姜姒后,夏荷连忙进来将鞋袜拿到了她身前。
“公主是不知道,昨晚府上可热闹了,听小厮说表少爷喝醉了,挨了大夫人好一顿骂,大爷知道后命人打表少爷二十大板,幸亏在打到第十下时老夫人赶了过去,否则表少爷这次屁股都被打开花了!”
夏荷为姜姒穿鞋时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这时秋菊从外边走了进来,嘴里还犯着嘀咕。
“奇怪,以前谢侍卫都是第一个醒,怎么今日没看到他的身影?”
姜姒面不改色道:“他家中有事,告假回去处理家事了,过阵子才能回来,走吧,去看看表哥怎么样了。”
她说着收起信件,起身朝门外走去。
秋菊挠了挠头,可她明明记得谢侍卫是个孤儿来着……
——
姜书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到了皇宫,贵妃急火攻心,卧床不起,太医说没多少活头了。
皇帝也生了场大病,连早朝都缺席了好几日。
皇后直接就是趁他病要他命,按照原计划在皇帝的汤药中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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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毒药后,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皇子姜楚逼他写下传位诏书。
皇帝不肯,姜楚直接翻遍了整个寝殿,自己写下诏书盖上了国印。
就在姜楚拿出诏书登基时,原本病重的皇帝突然来到了金銮殿,精神焕发,哪有半分病重的模样?
凶多吉少的姜书也出现在了金銮殿上,神采奕奕,毫发无伤。
皇后和姜楚这才意识到被骗了,想要全身而退已然来不及,母子二人联合起来谋权篡位乃板上钉钉之事,死罪难逃。
皇帝下令将他们母子二人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朝中皇后一党的毒瘤也一并拔除,皇后的父亲庄丞相被罢免官职,举家流放。
姜瑶身为外嫁女逃过一劫。
但她过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如意。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随着外祖父一家去流放。
成婚两个月的姜瑶早已没了昔日的光鲜艳丽,面色苍白,精神恍惚,整个人都脱了相。
门外无人值守,她动作慌乱的收拾好包袱,想要从人间炼狱逃离。
刚打开房门,便对上了苏怀玉阴鸷的面容。
姜瑶身子一僵,连忙将手中的包袱往身后藏了藏,“玉、玉郎……”
苏怀玉瞥了眼她的动作,“这是想去哪?”
“我、我没有想逃,玉郎,你相信我,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怀玉一脚踹到了地上。
姜瑶狼狈的躺在地上,包袱中的珠宝首饰滚落一地,原本白皙的胳膊此时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很是骇人。
苏怀玉走了进来,一步一步朝姜瑶逼近。
姜瑶顾不上浑身疼痛,拼命往后爬,可下一瞬便被苏怀玉揪住了头发。
“啊!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去,可却没一个人理会。
“贱人!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早已和九公主修成正果,又岂会娶了你这个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