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只是面无表情地跑到兄长房间把那把错金匕首拿出来藏进袖子里。再带上门,女孩子就哒哒哒地冲到了楼下,神情急切地招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
还好多留了个心眼让他留了位置……
……早知道她也应该让他把刀带上的。女孩子在心里想。还坐在车内的时候女孩子就透过窗外四处望望,看这四周有没有建筑物能同他给的位置对应上的。
出租车在目的地停下。司机看搭车的只是一个小姑娘,于是在停车的时候就顺手给她指了指:“是不是那?”
“……是!”阿白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付了钱又道了谢,她这才行色匆匆地去了饭店那边。
虽然是个小女孩,但这里的服务员并没有因为她的年龄而轻视她。服务态度仍然恭敬。第一句话是欢迎光临,第二句话就是照例询问有没有预定。
“我……”阿白迟疑了一下。很明显这个时候报宗子正的名字更省事。女孩子吸了口气,又直起腰来板着脸说话:“我是来找宗子正的。今天你们这有姓宗的老板请客吃饭么?”
“……请您稍等,我去帮您查一下。”
查询结果确实是有。
宗子正订的是一个大包间,但稍微有点尴尬的是这两人还没人买单就都双双醉倒了。不过也不要紧,来这吃饭的人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说宗子正,就说他请客吃饭的那位钱老板,那也是每个月来来回回要往他们店里跑好几趟的。大家大大小小都管着初具规模的公司,谁也不可能赖掉这一顿饭钱。
生意不是那么做的。
于是这边负责任的经理暗自思忖了一下,决定先记下宗子正的电话号码。先保存好证据,等明日等他们酒醒后再委婉地提醒他也不迟啊!
至于醉倒的这两人……
他们的服务员有去询问他们家在哪。但都没有得到回应。经理又思忖了一下,决定让服务员给他们换个带沙发暂时无人预定的包间,各自都披上一个毯子,这就是他们饭店的对客人最大的服务了。
阿白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裹着小毯子各自昏睡的场景。
“……”
“……”
白带刀了。
但是现在就有另外一个难题悄悄产生了。凭她的力气只能带走一个人。那宗子正要怎么办?把他扔在这么?
……虽然是很想把他扔在这的。这是来自于情敌的恶意。但是不必想也知道但凡真把他扔在这,明天等他醒来那她哥也就不必在他的手底下做事了。
女孩子站在这里定定地思考了一会,接着她就打了一通微讯电话给喻子礼。没办法,有关于宗子正的熟人她就只认识一个喻子礼。
至于等喻子礼来了这里之后看见他们互相认识的四个人会产生什么想法——阿白管不了这么多了。有什么事情都请等明天再说吧!
“……”喻子礼其实有点懵,她原本都已经敷了面膜打算休息了,猛然间收到来自于阿白的微讯电话就很茫然。
更茫然的是宗子正喝醉了的消息竟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喻姐姐,你来接一下人吧。你未婚夫醉过去了。”阿白其实是有点心虚的,于是她说出这番话来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个时候喻子礼念宗子正的名字她还装不知道、还暗戳戳地去找她打探那个HR的消息……
真完蛋了。
事实上只要他们四个人一碰面,只要喻子礼稍微聪明一点,她就会知道她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姑娘是如何欺骗她的了。
但她也没想到他们几个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碰面啊!
“……我知道了。你发个位置给我。我马上来。”但喻子礼最终还是选择什么也没问。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而且现在时间也这么晚了……
小主,
打车去阿白发过来的位置的时候,喻子礼只在心里想——原来她不仅被一个HR骗了,她还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给骗了。
……她真以为她天真无邪呢。但转念一想,那姑娘多多少少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又怎么可能天真烂漫呢?
喻子礼到的很快。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当女人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她就被这里面的酒气给熏了一下。
“……喻姐姐。”小姑娘怯生生地喊了她一声,似乎是不太敢看她。
太熏了……
喻子礼站在门口没进去,她只放下情绪蹙眉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喝酒喝蒙了?”
“……是一场饭局啊!”
“饭局?”女人便转头看她,顺便问了她心头的疑惑:“你知道这场饭局?”这话的潜台词差不多就是在问阿白与这两人的关系了。
“呃……”阿白一愣。接着她就先过去把杨清扶起来,好在杨清还有点意识,隐隐约约地还知道配合。也幸好她是拉过弓射过箭的,力气也不似寻常女儿般一样娇小。
她目前还能搀得动他。
“他就是我哥。”女孩子说,“很晚了,我就先带我哥回去了。等明天我再亲自向喻姐姐解释。如果你要我向你赔罪的话……”
顿了一下她又说:“那也得等明天了。”
她说完就搀着杨清要走。
“等等。”喻子礼叫住他们了。
“什么?”
“……”
喻子礼就深吸了口气。她虽然有点情绪上头,但毕竟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故而她也没有太生气。现在唯一的生气点就是这姑娘说话听着令人不太舒服!但又找不到不舒服的点。
喻子礼现在就是觉得她劲劲的——当时初见的乖巧呢?她脸上的天真烂漫呢?
小骗子!
……明天再找她算账!憋着一股气,喻子礼就冷着脸问:“你家离这多远?要不要我帮你找辆车?顺便送你一程。”
毕竟一个小女孩带着一个酒醉的男人,这搭配怎么看都有点不安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