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月廿现在恨不得耀药老师再多磨叽出两句。

“底锅？”可哲精神了起来，“今天晚上吃火锅吗？”

“集体大火锅是周日。”月廿道，“你昨天晚上刚吃过的。”

耀药心里咯噔一声，头顶呆毛染上黄能，化成眼球，360度扫描周围，又变了回去，整个过程用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眼中形成照片，一处阴暗中潜伏着单个儿一只的黄色眼睛。

“只有她一个人在，幸好。”

耀药松了口气，蒙骗月廿道：“我们制作底锅的时候就是变成小眼珠拿食材的。”

月廿怎么听怎么别扭，又联想到上次从耀药老师这里弄到的前代林尊的消息，差点被杀，它也只能将“帝国”一事藏于心底。

“耀药老师真是美食家。”月廿对干啃面包的耀药道，“我想去亲眼看耀族人生产知识。”

“你现在能量上限实在太低，护世树时刻在散发能量，你扛不住，再大一大的吧。”

“为什么要去那里呢？”可哲小声问，“梦中树叶上的文章需要翻译，由上千种文字组成呢。”

“单纯好奇。”

月廿就这么仰望护世树，书上说，这参天大树的种子是神种下的，这也不禁让他心生疑问，神为什么要制造人类呢？

排除故事书里的伟大创世神明的形象，月廿更相信做一件事是有目的的，要么就是被迫的。

月廿看树，树看孤儿院，开学第一天，天色近傍晚。

食堂里，月廿不饿，单纯是陪着可哲，只要了碗白粥，干干的喝。

二人坐在长排饭桌的一个角落，只有他们两个人，食堂里共有100多个用餐的孤儿。

月廿忽然说道：“抱歉啊。”

正在吃青能饭团的可哲一愣，“月廿，你在说什么呢？”

“抱歉啊，你好不容易能飞了，又因为我吓没了。”

可哲惊掉了手里的青能饭团，他从没听过月廿这个除了嘴，哪里都不硬的人主动道歉。

他猛地掐了自己一下，脸蛋阵阵疼痛，不是梦。

月廿继续说着：“我生怕你被吓出个三长两短，鸿不在了，你现在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了。”

看着月廿那无光的黑瞳，可哲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感觉心里暖暖的。

此时，耀药坐在了对面，呆毛直摇的猥琐笑着，和二人打了声招呼：“哈喽呀，我是老爸，专门派来监视的。”

“嗯。”月廿回应着，“监视”二字却在脑中回响。

可哲则更在乎老师餐盘里的东西，是橘子那么大的成精大蓝莓，澜澜果。

月廿也注意到了，那是鸿请他吃过的东西，虽然当时一口吞了，没尝出什么味，但还是像一听到摇铃就流口水的狗——那种被调教好的狗一样，想吃，心理产生信号，刺激着大脑，即使黄能程序都无法调节。

看着耀药老师将整个，澜澜果吞下，再取出黑色球状种子的情形，月廿怎么会想不到当时鸿给他做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