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管定了,我倒要瞧瞧,哪个邪修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言罢,“锵”的一声,
陆子吟从纳戒中取出青云剑,剑指轻点,只见青云剑瞬间涨至十丈大小。
“走吧!”
他脚踩飞剑,对陆军等五个后辈说道。
陆军的女儿陆贞,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摸着巨大的飞剑,
“舅姥爷!这…就是仙家手段吗?”
陆子吟看着陆贞那好奇又惊叹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笑意,伸手轻抚她的发顶。
“丫头,这不过是仙家手段里的小把戏罢了,待此间邪祟除净,舅姥爷再给你展示些更厉害的。”
说罢,示意众人踏上飞剑。
陆贞小脸兴奋得通红,小心翼翼拉着父亲陆军的衣角,率先踏上飞剑,陆军等人虽心怀忐忑,却也满是期待,紧跟其后。
陆子吟灵力轻催,飞剑稳稳升空,朝着村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清风拂面,脚下山川河流似画卷般铺展,可众人皆无心赏景,满心忧虑着村里的状况。
陆贞紧紧偎依在父亲身旁,眼睛不时偷瞄陆子吟,那挺拔身姿、超凡气度,仿若一道光照进她心间,让她对仙家世界愈发神往。
不多时,村子已在眼前。
暮色仿若浓稠墨汁,将村子浸染得阴森死寂,往昔袅袅炊烟、孩童嬉闹之景全然不见,只剩死寂压抑笼罩四周。
临近村中心,腐臭腥味愈发浓烈,刺鼻气息扑面而来,陆贞忍不住捂住口鼻,小脸皱成一团。
陆子吟神色冷峻,收了飞剑,目光严肃地叮嘱众人:
“都紧跟我,莫要乱跑,这儿邪气重,稍有差池便有危险。”
言罢,拔剑在手,周身灵力涌动,恰似一层护体微光,率先踏入陆家镇。
陆家镇内昏暗无光,乡亲们苍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那惨状宛如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陆子吟的心。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手中青云剑嗡嗡颤鸣,似也感应到主人的悲愤,急切地想要斩尽邪祟。
陆军等人瞧见这般景象,惊得瘫倒在地,泪水、哭声不受控制地涌出。
陆军颤抖着爬向一具熟悉的尸体,那是他儿时的玩伴,如今却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身体冰冷僵硬,脖颈处一道乌黑血痕昭示着死前遭遇的剧痛。
“怎么会这样,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陆军嘶吼着,双手握拳砸向地面,掌心破皮出血也浑然不觉。
陆子吟强忍着痛心与怒火,沉声道:
“大家节哀,此刻唯有尽快揪出邪修,才能告慰逝者。”
言罢,他仔细查看尸体,只见伤口处皆有丝丝缕缕的黑色邪气缠绕,仿若细小毒蛇,不断侵蚀着血肉,且尸身周围隐隐有魔纹若隐若现,显然这绝非普通鬼怪能为之,必是魔宗邪修精心布置的血腥杀局。
站起身,陆子吟环顾四周,越看内心越发沉重,不禁怒骂:
“混账东西!别让我抓到你,不然非得活剐了你。”
陆军擦了擦眼角泪水,颤抖着开口:
“舅舅,我们快回家!我怕家里出事了。”
“不好,姐姐!”陆子吟神色一变,剑指轻点,在五个后辈身下原地画了个剑圈,神色凝重:
“尔等呆在剑圈内,万不可迈出一步,我去去就来。”
陆子吟言罢,周身灵力激荡,身形仿若一阵疾风,朝着陆军家飞驰而去。
一路上,所见皆是死寂与破败之景,房屋歪斜坍塌,门窗破碎不堪,似被一股蛮力肆意肆虐过,路边草木也都枯萎凋零,弥漫着腐臭与死亡的气息。
抵达陆军家院外,那熟悉的旧宅已面目全非,朱漆大门被劈成两半,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院内杂物散落一地,往昔鸡飞狗跳的盛景不复存在,唯余阴森寒意扑面而来。
陆子吟提剑,小心翼翼迈入,警觉地扫视四周,只见屋内隐隐有暗光闪烁,似有邪祟蛰伏。
他悄然靠近,侧身贴墙,透过门缝窥视屋内,只见一黑袍身影正对着一尊诡异火罐念念有词,火罐中幽绿火焰跳跃。
“桀桀桀?30年了又能使展七死换命术了!”
“没有灵根又如何?”
“老婆子我照样长生久世!”
伴随着黑影呢喃,笑声传遍整个陆家。
她手中的火罐内。
不时有黑色烟雾升腾,弥漫着刺鼻腥味,罐口还悬浮着几缕村民的魂魄,正痛苦挣扎、凄厉哀号。
“哼,作恶多端的鼠辈,拿命来!”
陆子吟怒喝一声,一脚踹开房门,举剑便刺向黑袍邪修。
邪修受惊,身形一闪,避开凌厉一击,火罐“哐当”落地,火焰四溅,魂魄趁机飘向远处。
“陆…青云宗的愣头青,敢搅我好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邪修刚想说些什么,随后又改口阴森冷笑,而且双手在黑袍下快速结印,周身魔气涌动,身子化作黑色利剑朝着陆家外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