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对上老人那双充满温暖与鼓励的眼睛,心里不由得轻叹一声,这位老爷子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刚才,天生宗的龚大师已经给老人检查过身体,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找不到病因。
就连见识过吕玄超凡医术的刘震豪,也不敢打包票说吕玄一定能搞定。
其他人嘛,就更别提了,一个个都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刚才人家已经委婉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可老先生却主动开口,请求吕玄出手相助,还自嘲说自己“怕死”。
这哪是怕死啊,分明是给刘震豪和吕玄找个台阶下嘛!
老先生心里可能也不全信吕玄,但他愿意接受刘震豪的好意,更不愿让吕玄感到尴尬。真是个难得的好人!
韩元礼当然希望父亲能早日康复,他刚才那么说,也是心疼父亲身体虚弱,经不起医生的折腾。各种检查、问话,对父亲来说,可能真的是种负担。
见父亲坚持,韩元礼只好无奈地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那……吕先生,麻烦您快点。”
吕玄微笑着点了点头:“韩先生放心,不会耽误太久的,老先生躺着就好。”
韩元礼见吕玄如此配合,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不再言语了。
正在开药的龚大师见这一幕,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吕玄的检查方法和龚大师大同小异,毕竟大家都是修行界的医师嘛。
不过,在最后关头,吕玄却把自己的手掌轻轻贴在了老先生的肚子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就像老和尚在打坐入定一样。
这一幕可把龚大师给吸引住了,他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盯着吕玄的手,眉头紧锁。
过了一会儿,吕玄缓缓收回了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刘震豪满怀期待地看着吕玄:“怎么样?”
吕玄微微一笑:“找到原因了。”
刘震豪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刘震豪可是知道老先生病情的,一句话概括就是:气血亏损,但病因不明。日复一日,老先生才变成了现在这皮包骨的样子。
就像龚大师说的,找不到病因,一切都是白搭。可如今,吕玄却说他找到了!
嘿,你说这人再有千般武艺,要是找不着北,那也是白搭!
想象一下,你手里有个桶,里面浑水摸鱼似的,啥都看不清,水位还一个劲儿地往下溜,关键是,你愣是找不着漏在哪儿。
你只能不停地往里加水,可偏偏这桶口小得跟针眼似的,加水慢得跟蜗牛爬一样。结果呢?水还是越来越少,眼看就要见底了。
刘震豪对吕玄,那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含糊!他知道吕玄的脾气,这小子说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刘震豪信,不代表别人也信。
韩元礼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上下打量吕玄,愣是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
龚先生呢,斜睨了吕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全是轻蔑。明摆着,他们都不买账。
“天生宗的高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一个毛头小子,难道还能比那些高人还牛?”
他们心里犯嘀咕,“再说了,刘震豪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突然领来个医生,这医生还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问题……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嘛!”
龚先生不紧不慢地说:“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说到“回避”俩字,龚先生那语气里的嘲讽,简直是赤裸裸的。他心里有数,吕玄接下来准得让他走人。
在医术大师面前班门弄斧,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所以他们要是想骗钱,首先得让老先生相信他们能治病,那自然得先把自己这个医术高手给打发走。
吕玄一听龚先生这话,乐了,大大咧咧地说:“龚先生,不用回避,你要是不嫌弃,咱们还可以一块儿琢磨琢磨,怎么给老先生治病,效果更好。”
啥?不用走?
龚先生这下愣住了,心说:这小子难道真把病因给揪出来了?
不可能!
虽说自己的医术在天生宗里算不上顶尖,但也算是佼佼者之一了。自己都没辙,他能行?
龚先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悠道:“行啊,那我就洗好耳朵,等着听听你这位高手的高见呢。”
他心里那个笃定啊,吕玄这家伙肯定是瞎扯,铁定的骗子一枚。
所以,龚先生的话语里那是一点不客气,满满的全是调侃和挖苦。
吕玄呢,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韩学成问:“老前辈,在您不舒服之前,有没有参加过什么古墓探险活动?
换句话说,就是在您病倒前一个月左右,有没有跟古墓打过交道?”
跟古墓打交道?
韩元礼眉头一皱,回道:“我爸是考古界的行家,一辈子都在跟古墓较劲,接触古墓那是家常便饭。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