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斗上已经坐满了昨天和自己一起过来的那些淘金客,而司机是一对中年夫妇,雷洪汕本来是想挤后斗的,结果没想到,因为昨天他发现尸体的事情已经在小镇传开了,所以两位夫妇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便拉着他坐在了驾驶室里一路打听着关于那具尸体的各种信息。
这种事本来没啥好说的,但是雷洪汕已经很熟悉了丑国人喜欢喝酒吹牛逼的习性,便绘声绘色的向二人编撰讲述自己如何发现尸体的过程……
反正这些内容和昨天在警局里做的笔录口供没啥区别,无外乎此刻说的更生动,形容词和手势更多、更夸张一点而已。
十多公里的户外野路如果用双脚丈量绝对能把人累个半死,但坐在车里也就是一个小时出头的光景,当皮卡车停在一处山口之时,雷洪汕已经和车里的两位夫妇有说有笑了。
“从这进山,然后顺着野鸭溪谷往东走一里就能到黑熊小溪,不过我建议你别在那里碰运气,那里早都被人反反复复挖了几十次了,你可以再往北走十里,那里有条小河可以试试,不过再往北就别考虑了,太危险。”
男人的妻子对眼前这个礼貌且风趣的东方男孩很有好感,叮嘱着对方山里的注意事项。
“谢谢你,玛丽大婶。”
对于这些信息,雷洪汕由衷的致谢。
当皮卡离开时,现场剩下的,就是全部的六名淘金客了。
这六个人中,除了雷洪汕外,剩下两男一女明显为一组人,从他们的相貌和口音,还有亲密举止就能分出是一对好哥们,以及其中一哥们的女友。
这仨个人是昨天一起搭车进来的,另外两个人为一男一女,从面相看似乎是一对兄妹,但是因为没有接触过,也不清楚他们俩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
虽说是一路搭车过来的,但是雷洪汕并不太想和他们搭话,主要是他们这几个人,那三个人明显都对自己有着较为明显的厌恶感。
“黄皮猴子,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我不喜欢闻道猴子的臭味!”
那个稍显瘦弱的白皮拍打着背包上的霰弹枪,昨天这把霰弹枪还放在枪袋中避免人员运输转移中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今天要进山了,为了防止路上可能出现的威胁,自然就要拿出来随时应急。
雷洪汕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回敬给对方一根中指:
“放心,就连这里的棕熊都会离你远远的,一千码外就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夹在腋窝三年的狐臭大麻味,就是吃腐肉的秃鹫都不会对你的肉感兴趣的,因为实在太臭了!”
说罢,不等对方暴起,雷洪汕拎起自己的小行李快步闪人跑路,拉完嘲讽还不跑等着在那一挑二啊!
那瘦子气得七孔生烟破口大骂,但却无能为力,沉重的背包让他们行动极为的迟缓,别说追赶雷洪汕了,就连携下背包然后再背上,仅靠那瘦子自己的力量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而雷洪汕缺乏各种装备,但轻装的好处就是能让人具有足够的灵活性和机动力,他稍稍加速便和身后的五个人拉开了距离保持了足够的距离之外,他可不想去赌那瘦子的法律意识有多强烈,对于白皮,雷洪汕一直认为他们从骨子里就带着浓厚的暴力和强盗的血统基因。
翻过山口,来到玛丽大婶口中所说的野鸭溪谷时,雷洪汕很快便感受到了第一波的“热烈欢迎”。
这里是一片洼地,山谷中间低矮的地势四周山上流淌下来的涓涓溪水在山谷中间形成了一个水洼之地,一看就知道这种地方的水流动性并不强,而一个近乎死水潭、又有些像沼泽的地方什么最多?
蚊虫啊!
一进野鸭溪谷,这里嗡的一下便冲起漫天的蚊虫,它们疯狂的开始攻击叮咬吸血路过的一切动物,甚至在对方皮肤上产下自己后代的虫卵。
“淦哦!!”
雷洪汕没有本地人常见的那种网纱头罩,只能穿上长衣长裤并封死裤脚袖口和领口,再找一件烂T恤往脑袋上一罩,包住整个脑袋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顺着路边前人踩出来的小径迅速的穿过这里。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里蚊虫为了新鲜血液的亡命程度,它们甚至用尖锐细长的口器,穿过T恤宽松的缝隙直刺后面的皮肤。
那味道,就感觉一根根细针扎在脸上疼痛瘙痒不已。
无奈之下,雷洪汕只能不断拍打手和头脸等薄弱部位,一边快步穿过这里,直到一口气穿过野鸭溪谷,这才摆脱了那些讨厌的蚊虫。
“麻辣戈壁的,阴公哦……逮着就往死里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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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脸上、脖子上的数个大包,又疼又痒却无药可医的让雷洪汕,只能吐点口水用指甲做十字封印大法。
稍稍喘口气后他背上行装继续向前走了一段林地,转过几块巨石后,便看到了玛丽大婶所说的那条黑熊小溪。
丑国人起地名有两个习惯,一个是从原生土着那边流传下来的特殊地名,例如着名的红土大峡谷公园,酋长山脉,黎明墙这些特殊地理名称;另一个就是移民的先驱者们起的地名。
只是移民绝大部分都没有啥文化,很多名字看似很美,那都是龙夏国悠久文化的雅信达美化产物,就像扭腰市直译过来就是新的乡镇,嗯……简称新乡;着名的金融大道花儿街直译就是城墙根……
这些看似雅信达的地方名称都这样了,换成是更加细致琐碎的地方,那基本上就是移民们在某个地方遇到什么东西,或者常见什么东西从而形成的通用起名法则。
就像刚刚走过的野鸭溪谷,就是当年因为那里蚊虫众多导致各种鱼虾丰富,野鸭特别